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流淌到白皙的脸颊上，看着触目惊心，宛若女鬼。
玄雅迟钝了十几秒，才尖叫出声。
她震惊地看向玄湛，“湛哥，你……你做什么呀？”
玄家其他人也是满眼震惊。
玄湛优雅地将空杯子放下，懒懒地整了整袖口，薄唇轻启，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这杯酒，我是故意的。”
玄雅：“……”
其他人：“……”
聂娇娇心口处猛颤，愕然地抬眸。
所以，他是故意在替她报仇？
玄雅又气又委屈，更多的是不解，湛哥为何要替聂娇娇出气啊？她不依不饶想要闹，可还没开口，玄奇直接出声训斥。
“小雅，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的酒泼到了你嫂子，就算你不无心的，也得给你嫂子道歉。”
玄雅直接瞪圆了眼睛，连她父亲都帮着聂娇娇？
她当然不愿意，凭什么要她和聂娇娇低头啊，却又听见玄奇警告的一声，“小雅，是不是我的话都不听了？”
玄雅见着父亲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即便她内心委屈得不行，但也不敢驳他面子。
疼爱归疼爱，真惹他生气了，她也没好果子吃。
玄雅红着眼睛，冲着聂娇娇很敷衍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咯。”
玄湛幽沉的眸子，冷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那压迫力使得她眼中直接蓄了泪，她咬着下唇，加大音量，再次说了一句，“聂娇娇……嫂子，对不起，行了吧？”
然而玄湛又道：“衣服毁了。”
玄雅当即攥紧了拳头，她深呼吸了两下，很是不情愿地回：“衣服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反正就聂娇娇这穷酸劲和抠门劲，她穿的破烂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她就当打发乞丐了。
玄湛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玄家少夫人的衣服，你觉得值多少钱？”
此话一出，玄雅傻眼了。
在场的玄家人，也是面面相觑。
本以为玄湛今晚上不陪着聂娇娇回来，是默认了他不承认此女身份，这段婚姻不会长远的，可现在，他却这样说话，岂不是在正式宣布。
聂娇娇就是他认可的妻子。
名正言顺的聂家少夫人，未来的当家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