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作为律师,我不能接受莫须有的指控,你要定我的罪,起码要让我要知道,我做了什么?”
玄湛嗤笑出声。
“聂娇娇,你有这样的演技,当什么律师啊,去娱乐圈闯一闯,没准大有作为。”
眼前微微浮起雾气,聂娇娇的手攥得更加地紧,她当没听见他的嘲讽,倔强地问,“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能允许自己又像三年前那样落荒而逃。
她无法再胡乱地去猜测自己的错处,反反复复地在深夜折磨自己。
内耗太痛苦了。
玄湛唇角的讥笑收敛,他黑眸直视着她,启唇,一字一字地道:“好啊,既然你自己都不要这个脸,那我就成全你。”
“这次的绑架案,是奶奶和玄野,联合你一起策划的,玄野允你竞业的内定名额,你才会冲出来替我挡刀,因为你知道,这一切是假的,你不会有事。”
“只不过你运气不好,出现了意外,才差点没了命,亏我……”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的害怕恐惧担心,那种差点失去所爱的痛苦,他就觉得自己格外可悲。
时隔三年,他仍旧轻易地被这个女人玩弄于掌心中,他之前还说聂娇娇没有长进,真正没有长进的人是他才对。
剩下的话他咽了回去,他不会容许自己再在她面前展露他那可笑卑微的一面了。
“聂娇娇,这五百万,就当我买了你这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律师不就是按时间来算钱的,这笔律师费对于你一个小助理来说,绰绰有余了吧。”
男人恢复冷漠高傲模样,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完唇角,丢回桌上,起身。
他再次望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奶奶那边我会交代清楚,你,别再靠近我的家人们。”
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还是很淡,聂娇娇却听出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意思很明显了,她若是敢再靠近,再利用奶奶亦或者玄野,他必不会手下留情。
这顿晚餐,她怀揣着少女情怀,盛装打扮而来,收获得不是一场深情告白,而是更残忍的伤害。
聂娇娇定定地坐在椅子上,她听完了他所有的话,第一感觉居然不是难过了。
她缓慢地抬眸,对上玄湛没有温度的眼眸,她动了动薄唇。
很轻,也很缓慢地说,“你所有的指控,我方予以否认。”
对于她的回答,玄湛已经不意外了,她何曾承认过自己做的错事?她总是这样理直气壮。
他反问,“我只问你一句,玄氏与竞业的合同,是不是玄野允你的,你是不是签了?”
“是,但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玄湛一声冷笑打断。
“聂娇娇,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
玄湛薄唇掀起,清清楚楚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聂娇娇到了嘴边的那句“其他事我都没做过”就这样凝住了,她勾了勾唇,此时居然还能笑出来。
她知道她不需要解释了,愿意相信你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会相信你,即便你一句话都不说。
可不相信你的人,饶是长了八百张嘴,他也听不进去半个字。
聂娇娇拿起那张支票,她举了起来,面对着玄湛,还晃了晃,“五百万,说实话,就玄总的身价,也忒小气了。”
“只不过,这五百万我聂娇娇还看不上,就当我赏你了。”
话落,她眼睛不眨一下地将那张支票撕成了小片。
再起身,她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至玄湛面前,蓦地一把将手中的碎片全洒他脸上。
玄湛猝不及防,俊容震怒。
“王八蛋,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撂下这句话,她拿起包包,转身就走。
走至门口处,忽地又停住脚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