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何欣在微信群发来的：【聂娇娇，温馨提示，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哦。】
【今晚上十二点你调解不成功，我可就要好好想一想，让你做点什么了呢。】
徐艾斯也跟着嘲讽：【让她在胸前挂个牌子，写上我是个不自量力的失败者，然后在律所门口站一天如何？】
【也好让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别老是口出狂言！】
何欣发出捧腹大笑的表情包，【艾斯，你提出的方案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还生怕她看不见，连续艾特了她好几下。
聂娇娇扯了下唇角，并未回复。
她的不吭声，让何欣和艾斯觉得胜券在握，越发疯狂地在群里发消息嘲讽。
聂娇娇无视，然后给吴楚楚打了一个电话。
一番沟通过后，她换了一身衣服，往前律所。
大抵是何欣和徐艾斯也收到了消息，聂娇娇前脚才踏入，他们后脚也到了，脸上皆是一副迫不及待看戏的模样。
陈律对此见怪不怪了。
每年多少人争破了头想要进入竞业，一个比一个卷，位置就这么一个，都是想尽了办法把别人拽下来，自己上的。
陈律大手一挥，道：“都来会议室。”
大家入内，落座。
陈律看向聂娇娇，直截了当地道：“你今天约见我，是调解有结果了？”
聂娇娇点头，“是的，陈律。”
“好，说吧，如何了？”
聂娇娇如实开口，“我与吴楚楚女士好好地沟通过了，但她不打算放弃，还是坚持要起诉离婚。”
话语一落，何欣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聂娇娇，你不是吹嘘自己多厉害吗？也不过如此嘛。”
艾斯眼神鄙夷，“没本事还要装逼，浪费我们的时间。”
虽也算是意料之中，但陈律眸底多了一抹失望。
他本来以为，大佬推荐来的人，也许是有点儿本事的，不料，还真的是个花瓶啊。
既然没有真材实料，那就不能留了。
陈律说：“聂娇娇，按照约定，你没有通过考验，也就失去了面试资格，你可以离开了。”
他拿起笔，准备在聂娇娇的简历上画个叉。
聂娇娇并未走人，而是轻轻一笑，扫视了众人一圈，才不紧不慢地说，“陈律，若是吴楚楚女士的离婚官司可以赢，竞业会接下吗？”
陈律动作一顿，随即好笑地看向她，“年轻人，我能理解你输了不服气，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离婚官司的赢面，基本上等于零。”
“毫无胜算的官司，竞业是不会接的。”
何欣见着聂娇娇还在那垂死挣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聂娇娇，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有点狂妄，现在看来，你是异想天开啊。”
艾斯也是冷笑连连，“可得记得你和何欣的赌约啊，别想赖账。”
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聂娇娇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勾了勾唇。
“是不是毫无胜算……”她的话语停了几秒，才接着说，“陈律，你不妨看一下这个，再做出结论。”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USB，推到了陈律面前。
陈律轻挑了挑眉，“这是？”
聂娇娇言简意赅，“胜算。”
“哦？”
陈律视线落到那USB上，默了几秒，拿了起来，插入笔记本中。
随即鼠标点开里面的视频。
何欣和艾斯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随着视频的播放，三个人的脸色从不屑，到震惊，最后面面相觑。
何欣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啊……”
艾斯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谁能想到，公认的慈善家，大善人黎阳竟会是衣冠禽兽呢。
唯独陈律在惊讶后，面露喜色。
他忽地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