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安茜放心地把手绢放回了纸人端着的托盘上。
“好,送去房里吧。”
二夫人吩咐着。
两只纸人低头应答,向着大少爷所在的房间走去,渐渐没了身影。
阿贝紧张地看着纸人离开
片刻后。
两只纸人走了回来。
其中一个纸人托盘上的手绢不见了,而另一条则完好无损地留在了托盘上。
老夫人、二夫人、二公子还有墙上的人头的视线一时间全都集中在空无一物的托盘上。
“是安小姐。”纸人轻声作答。
它话音一落。
“送入洞房——————!”
领头纸人立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墙上的人头,也就是庚家的老爷,它的目光一下子钉住了安茜,那是极为专制容不得半点反驳的目光。
他由上自下地对着安茜吩咐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庚家人了,守好自己的本分,别给庚家丢人。”
安茜抬头回望着庚老爷,他的气势相当具有压迫感,迫使着所有人要在他面前低下头。
但安茜依旧保持着与他对视的样子开口道:“好。”
安茜回答完,头也不回地向着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
身后是阿贝落选后的哭声。
阿贝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嘤嘤哭泣了起来。
她一路以来受的这么苦就是为了能嫁入庚家,现在就因为庚家大少爷不喜欢自己的手绢就全没了,努力化为泡影。
“把她带走,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老夫人嫌弃地扫一眼,指示着纸人把阿贝带走。
“不要啊!不要啊!”
阿贝被拖走,大厅内又恢复了平静。
庚家四人喝着手里的茶水,等待着庚大少爷和安茜的见面。
…
…
“吱哑——————”
门被推开。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一根手腕粗的红烛立在桌上燃烧,红烛泣泪,似血滴一般融化凝固在桌上。
“吱哑————”
门在她的身后被关上了。
是随她一起走到这里来的纸人干的好事,它们要留出庚大少爷和安茜的独处空间。
安茜没有因为关门声而回头。
她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身处的房间内。
屋内漆黑,除了红烛周边,根本看不清房间内任何摆设又或是该有的人。
不过安茜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她背靠着房门,避免什么东西从背后袭击她。
她在手里拿好修正液,等待着庚大少爷的出场。
“啊………”
屋内的一角传出婴儿似有若无的鸣啼。
来了。
安茜握紧修正液,转身微微偏向声音的来源处。
“啊………”
婴儿的鸣啼声不止,同时还有四肢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摩擦声接连不断,可见这小婴儿爬行的速度很快。
“噗!”火光闪烁。
在烛光的照耀下。
安茜在一瞬间看到了庚大少爷的真身。
皮肤暗红,全身覆盖着毳毛,像是无法独存的寄生虫在寻找着宿主。
它爬过地方都带着长长的血痕,那是它从大夫人肚子里被取出来时留下的血。
“啊………”
安茜腿上一沉,这小婴儿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到了她的腿上。
它死死抱着安茜的腿持续向上攀爬,力气之大仿佛要撕掉安茜腿上的肉,它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到安茜的肚子里。
但可惜,安茜不会如它所愿,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修正液的尖端在烛火下闪过银光。
【叮!】
【已检测到“五个月大的庚家大少爷”,请问是否修改或增加前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