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晕。
讨要封地的事让楚霁云很生气,他砸了手边茶盏,滚烫的水洒过来,烫得她手背一颤。
楚霁云看到急忙扑过来,她只记得最后看到他满眼愧疚地问,“烫着哪了,疼不疼?”
她一起身就像踩在软泥里,眼前一晃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最后一点意识是被楚霁云抱在怀里,身上浓烈的龙涎香让她很不舒服。
她想要方荨。
“陛下,奴才这就请太医过来!”苏安隔着帘子心急如焚,看到皇帝轻轻扶着长公主脑袋靠在自己胸口。
可见陛下对长公主比传言还要在意。
“不用,你们都下去。”
楚霁云抱起人往里间走,口气听起来竟没一丝先前的愤怒不虞。
苏安不解,可是又不敢再问,只好带着内侍缓缓退下。
“苏公公,要不要叫太医过来候着,万一长公主有个什么···”
跟着苏安的小太监走到廊下担忧地问了一声。
苏安沉思片刻点点头,“嗯,让太医在偏殿等。”
真奇怪,陛下那么在意长公主,怎么人晕倒了反而不让传太医。
内室。
楚纤歌在昏睡中皱着眉,清甜的鹅梨香太过浓郁,加上染着龙涎香的锦被枕头,让她潜意识一直无法放松。
楚霁云跪在床前,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楚纤歌挣扎了好几次,甚至疼得轻呼出声,他还不肯松。
“你不逃,我不会伤害你。乖一点,不好吗?”他哑着声在她耳边低喃,目光痴迷又绝望,如同开在炫耀峭壁的花。
楚纤歌似乎安静了些,楚霁云腾出一只手去抚她紧蹙的眉心,结果手指还没碰到皮肤,她就像看到了一样惊慌地缩起身子侧过脸,精准躲开了。
楚霁云心头一紧,下意识唤,“皇姐?”
“皇姐···”
她浑身冷极了,猛地凑过来像寻一团热火,喃喃道,“离我近些···冷。”
他眉头一跳,眼里如同生出汹涌的泉水,难以自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白皙纤长···更像什么了不得的机关钥匙,一碰就没法收拾了。
楚霁云喉咙滚动好几下,眸子沉得骇人,堪堪忍着没碰她。
“冷吗?朕让人架炭炉过来好不好?我、我不能抱你,不能···”
他跌跌撞撞退开几步,看她难耐地在床上挣扎,失落道,“在我这儿连睡觉都不安稳了吗?”
楚霁云勾唇冷笑,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然而这还不够,楚纤歌陷入混乱的梦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只觉得那温热远离了自己,便以为方荨又不要她了。
渐渐地,眼角润出几滴泪,难过地唤,“别走,方荨···”
“别不要我,我不想一个人了。”
“方荨···”
祈求,卑微,无助,却还那么深情。
像一把利剑穿胸而过,楚霁云逃避克制的眼神瞬间变成张牙舞爪的恶魔,他只觉全身血液猛地冲到头顶,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蒙蔽。
宽大的身形压下来,楚纤歌察觉到不舒服伸手要推,结果轻而易举被他摁在床上,湿热暴躁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她闪躲抗拒中,一字一句道,“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但是方荨···”
“你就别想了。他算什么东西,要从朕身边夺走你?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你怎么出尔反尔先变心了呢。”
他既像安抚,又像质问,容不得她有半点反抗,整个身子压在楚纤歌上方,强悍又疯狂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