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最后是被方荨抱进浴池的,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下定决心,明天开始不理这个坏人了!
他竟敢、竟敢···最后还逼着她说了好多丢脸的话。
楚纤歌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窝囊过!
方荨心疼地看着她又红又肿的某处,轻轻吻了吻她耳朵,道歉,“对不起,很疼吧?”
楚纤歌刚要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但是没说话。
方荨抱她出来擦了药膏,又让阿四煎了温补的药送进来。
阿四拖着两个黑眼圈看都没看两人,气狠狠道,“给地主下田的奴才还有个休假日,奴才我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休息了!”
“嘘!”方荨还瞪他,“别吵着公主。”
“公主公主,天天都是公主!后院的大黑都没你这么不可描述,你真心疼她,就不该这时候还兽性大发!刚才···”
阿四说到激动处,一脸痛心疾首,“刚才她叫得那么惨,你是没看见宋停都在外头磨刀了!”
方荨自知理亏,掩唇轻咳两声,“咳咳,那、那是给公主针灸。”
阿四翻了个白眼,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哼,用的不是普通针吧!”
说着还瞪了方荨下身一眼,看得方荨心头一紧,皱眉道,“好了好了,明日让玄一过来,你休息两日。”
“两日不够。”
阿四简直怨气冲天,一副要整顿主仆不平等关系的模样。
方荨见楚纤歌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忙走出纱帐把阿四往外推,“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
阿四挑挑眉,“这还差不多。你的药也好了,趁热喝,别一会儿发作起来吓到你的公主。”
······
南境回来的伤兵赶在日落前进了城。
“还是京城好,空气都闻着发甜。”一个小兵搀着同伴从浣纱坊买了最时兴的料子出来,满怀希望准备送给年前定了亲的媳妇。
同伴瞧他笑得嘴都咧到耳朵边了,酸酸道,“京里的姑娘都爱攀比,你这点月钱连好些的胭脂都买不起。而且这腿也不知能不能治好,我劝你留着点钱为妙。”
“她不是那样的人。”小兵紧紧抱着包袱,想起未婚妻的模样就觉非常满足。
“切。算了算了,你这样胸无大志,一辈子也就是个这了!”同伴说完,拍拍胸脯,自豪道,“回家等着吧,哥哥发了财给你添份大礼。”
“刘哥你去哪?明儿一早兵部还要点人呢!”
“知道了!”
小兵抬头,看他进去的店门上挂着大大一面“赌”字旗。
整条街上的店铺基本都打烊了,唯独这个赌坊灯火通明,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里头吵吵嚷嚷的热闹。
“长公主明令禁止,不许兵将碰这个。你早晚把自己祸害了!”
小兵痛心疾首,可也仅限于惋惜,压根不敢追进去。
天刚蒙蒙亮,太监带着御旨和赏赐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圣旨大肆褒奖方荨协助楚纤歌平定匪乱,于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那夜浴血挡在他们身前的人是驸马爷。
不止京城,南诏很快也知道了。
皇帝赏了方荨金银百两,又加封“安远侯”,成了大宁第一个异姓王侯,虽没什么实权,但仅是这份尊荣就足够令人羡慕的。
南诏也因此被减免了两年贡税。
几日后,南诏大王妃亲自写了回信给皇帝,顺带问候方荨,并嘱托其好好为长公主效力。
楚纤歌和方荨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上朝,令楚纤歌意外的是,这段时间皇帝安静得不像话,半点都没找她不痛快。
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文贵妃在混乱中辞世了。
她托人去文贵妃坟前上了炷香,又埋了块自己的手令,无端又惹得方荨眼红。
“公主谁都想管,文贵妃死后也是陛下的人,自有陛下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