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双手合十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道,“真的对不住!但鄙人发誓,鄙人也是才知道出了问题。”
万没想到,“鄙人”这个词让暗卫的剑更冷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把钱双倍还给您,从此无偿听您吩咐,行不行?”江千宁小心翼翼看着百辰、暗卫以及长公主的眼神,大宁首富的气势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楚纤歌眉峰微挑,凤目里一点森寒就足够警示他了。
江千宁也不是傻子,当即抬头挺胸又道,“鄙人的联络方式没出任何问题,他们用毒操控我的人,没给出有用的消息也没刻意设置陷阱。鄙人猜他们是想按兵不动,放松长公主警惕,徐徐图之,但您此次铁了心要彻查,他们这是在告诫。”
······
月上中天,楚纤歌才回到公主府,一下车就认出伸过来的手是方荨。
她怕被发现自己很疲惫,故意不抬头,扶着走到背光处才突然抓紧他小臂,“歇好了?迫不及待到门口来堵人。”
纵然极力隐藏,方荨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气息短促,手掌发凉。
不过他没拆穿,另一只胳膊绕到后面抱着她的腰,在即将走到灯下时扭头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
楚纤歌当下脸就红了。
“咳咳。路上有事耽搁,回来晚了些,还以为你又要给本公主吊脸子。”
“是晚了些,待会儿吃完饭换药沐浴,睡觉的时间就少了。”
方荨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气定神闲在说什么圣人教诲,着实让楚纤歌打心底佩服。
碧玉在后头害羞地捂着嘴,阿四眼里则写满“一个重色轻友,欲求不满的”男人!
宋停冷着脸转身吩咐廊下伺候的侍卫,“去烧水。”
楚纤歌没什么胃口,方荨让阿四做了药膳。
她吃饭的功夫,阿四又帮方荨换了包扎,绷带只从虎口处缠过,边缘处能看到伤口刚结的痂,但灵活的十指已经能替楚纤歌端茶倒水了。
“不舒服就跟我说。”他从后面靠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嘴唇贴在她耳畔,“就算你强撑着,我也能发现。”
楚纤歌非常困,靠着他闭上眼,昏昏欲睡,声音也很绵软,“水烧好了,去沐浴吧。皂角香豆什么都有,不过本公主觉得你是那种浴桶里要撒花瓣的人。”
她反手摸着他的脸,肌肉线条十分熟悉。
方荨轻笑出声,“不一起吗?”
这都不能算暗示了。
楚纤歌轻笑而慵懒的样子十分勾人,因为后仰的缘故,衣襟下光洁的锁骨若隐若现。她拍了拍方荨的脸,“收敛些。本公主以前都没你这么急不可耐。”
她一提从前,明显感觉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果然下一秒他把脸埋进自己颈窝,嘟囔着,“我以为公主现在喜欢这样的,所以···”
所以才无时无刻不要脸。
楚纤歌扭头轻吻他头发,温柔得让他不敢相信,“我知道。你以后不必刻意讨好,本公主喜欢你,你是什么样子都好。”
方荨,我身边只剩你了,希望我不辜负你,你也不要···再让我失望。
楚纤歌顿时感觉压下来的力沉了,她脸上的笑却更浓了。
方荨沐浴完出来,她已经靠着软枕睡着了,但是腰上的护甲还没卸,略一动弹就不舒服地皱眉。
他小心翼翼解开她外衫,没有别的心思,只想亲眼看看腰上那个血洞有多可怕,阿四说得潦草,但他一看药箱里止血的都能用完就知道好不到哪去。
当伤口露出来时,他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头大震,浑身发软。这么大的伤口,她怎么忍着痛亲自去守猎场?
颠簸一路回来又在宫里待了很久,还带着这么硬的护甲,站一刻都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能哄他说情话。
方荨蹲在榻前,双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