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冲方荨抱拳,满脸欲言又止。
文贵妃宽袖遮脸,声音明显抖得厉害,“本宫···什么都没看见。”
楚纤歌:“······”
外头那么清凉,帐子里却莫名热得人发懒。
楚纤歌隔着被子抱着他,手指还能摸到背上的薄纱,纱很清凉,纱下头的皮肤很烫,她实在腾不出手安抚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一想到这几天被子下的方荨竟然···只穿着这点东西,她就觉得燥热。
方荨双臂被箍着,桃花眼一眨一眨,再一眨,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难怪他总觉得里衣凉飕飕的,当时···阿四应该把薄纱衬在了中衣里···还说这是公主过年时选的料子!
方荨钻不进地洞,以后还怎么见人!
楚纤歌猜想她得退后些,否则很难冷静下来,可他的手又不能用,自己一走,被子还会掉···
一想这,她不禁又把被子往上提提,就差拿根绳子捆成粽子了。
方荨红着脸,鼓起勇气准备拣回自己碎成渣的面子,“咳咳,公主可以放开我了。”
嘿,他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自己故意想占他便宜?
就他那件不可言说的衣服,是青天白日能看的吗!
楚纤歌别扭了好一会儿,皱眉道,“你还打算穿这东西到处晃悠不成?”
方荨一哽,默默发誓伤好后要把阿四的私房钱全部没收!
方荨无奈,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有狡辩的嫌疑,可又生怕她再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无奈道,“阿四说这是你年前选的新料子,以为、公主会很喜欢。”
什么!
他是专门穿给我看的?!
楚纤歌眼睛瞪着比嘴巴还大,眸光轻颤,勉强压着浑身的躁动,但声音泄漏了血脉里的激动,“你穿在里头,知道什么情况我才能看见吗?”
压制过的气息还很灼热,方荨被烫得浑身发抖,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换做从前她敢这样越界,他言语斥责都是轻的,说不准已经又掏出防身匕首以死护清白了。
楚纤歌也怕,眼睛不自觉描着枕头四周,确定没有利器都不敢松懈。
良久,从方荨鼻腔里发出一阵很轻很轻的气声,他唇角微微弯了一下,下巴抵在她肩头,整个人先放松下来。
楚纤歌还在怔愣,听他慢慢悠悠说,“我希望你回心转意,可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法让你改变主意。”
“没办法···只好试试色诱,兴许能成也说不定。”
他从前骄矜自傲,如今却自己调侃色诱,听在楚纤歌耳里,五脏六腑好像轰然一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