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百辰失笑,把钱袋子丢还给阿四,“哥哥要是不把人带回来,得挨罚。到时你这钱都得给我买伤药。”
阿四急得抱着马脖子,“伤药我那儿管够,不用花钱。”
“嘿,你这小子,哥哥是那意思么。”
“那这样,你进去就说不好找,等驸马拿了第一,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呢!”阿四一脸骄傲的样子,好像方荨已经夺了第一。
百辰原本也赞成驸马给公主长脸,再被阿四一怂恿,又想到上午公主为驸马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终于犹豫了。
······
楚纤歌进猎场晚,先让大伙儿挣点面子她再出手,是多年来大宁狩猎不成文的规矩。
用程九的话说就是长公主百步穿杨,她要是一起进来,别人还拉什么弓。
但楚纤歌手痒,怎么能光看别人过瘾。所以前半场不进去,后半场都是难打的猎物,她进去也能放开玩儿。
不过今年右手有伤,虽然方荨的药管用,但猎杀中大型野兽需要不小的臂力,考验拉弓的平稳和持久,一次尚好,次数多了她的手得废。
宋停跟在后头,想劝又不敢劝。
楚纤歌走了好一会儿,既听不到人的动静,也找不到猎物踪迹,她以为这块儿的猎物被图鲁蒙那群人猎完了,所以才异常安静。
“图鲁蒙右肩当年被我贯穿,这些年他始终不敢起兵,多半也是这个缘故。”楚纤歌想换条路,可惜找了半天没发现分叉口,“看来索拉身手不错。”
“那也比不上公主,要不是您有伤···”宋停说到一半差点咬住自己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纤歌倒不在意,“那又如何。他在本公主的地盘试探深浅,自然不能让他有惊无险就回去。”
一低头看到手上的丝帕,不觉想到她要再拉弓,方荨一定更担心了吧。
宋停轻拍两下马屁股,赶紧追上去,“暗卫混在巡防营里头,弓箭和矮种马都做了手脚,保管他连鸟都打不住。”
楚纤歌挑眉,“很好。不过···”
宋停神色一凛,竖起耳朵听着,结果楚纤歌却说,“这条像是死路,别说人,猎物来了都不知道该去哪。”
宋停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此刻闻言才四下张望,“公主稍等,属下去看看。”
楚纤歌抱臂环胸,仔细搜寻四周一切微小动静,清风吹起鬓发,露出因凝思而忽皱忽展的长眉,好看的脸颊顿时阴沉起来。
宋停回来时,脸色也很不好看,“禀公主,前头能一直通向半山腰,的确是死路。”
“这条路并不在围猎范围内,晌午属下和巡防营统领最后一次检查时,就发现这条路和通往南边林子深处的路很像,特意放了围栏。”
“刚才进来并没看到,所以···属下一时也没察觉。”宋停垂首,负罪感油然而生。
楚纤歌调转马头,“进来时给本公主牵马领路的太监很面生。”
宋停听这口吻就知她心里有数,忙道,“能进猎场都是在御马监当差,这些人···属下无权过问,但羽林卫都查过底。”
楚纤歌用马鞭指着来时的路,“现在只能是折回去,再从正确入口进。如果他是刻意带本公主进来,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陛下并未设大赏,即便赢了也只是多份赏钱,与政治不挂钩。”宋停思前想后,“参加的人多半都有武职在身,拦着您狩猎,意义不大。”
越是如此,才越觉得可疑。
“立刻让暗卫把那个太监拿下,驾!”
“驾!”
楚纤歌一骑绝尘,宋停不敢分神勉强才能跟紧。
她的声音在马蹄和风声交错里显得格外森冷,“这么拙劣的手法,他们是不是觉得本公主满脑子只有男人?”
“图鲁蒙和索拉被驸马当众羞辱,最有动机,可他们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