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赢了!”
“驸马好厉害!不亏是长公主喜欢的人!”
“我们赢了!赢了!”
一场赛马因为鞑子的加入,让大宁文武百官陷入许久没有过的团结一致,往日相互间的摩擦隔阂都暂时放到一边,现在他们眼里只有方荨。
什么花瓶、不知好歹、软饭硬吃,这些词从此以后都和方荨无关。
他是长公主的驸马,是大宁的驸马。
文贵妃小心翼翼给皇帝填满酒,不敢多看他深沉的眸子,只试探道,“恭喜陛下!没想到驸马深藏不露,替咱们大宁长脸了。”
楚霁云面无表情,酒液一点点顺着喉咙下肚,除了凉,什么味道都品不出来。
文贵妃自顾自展颜一笑,“鞑子居心不良,若换了长公主上场,难免又说咱们欺负人。驸马真是赢得漂亮。”
楚霁云斜睨一眼,眸光似冷刃杀人无痕,文贵妃身子一颤,下意识就俯首请罪,“臣妾多言。”
日头照在皇帝冕冠上都没能温暖他浑身冷意,但也只是眨眼功夫,他眸光一转,竟伸手扶了文贵妃胳膊,口气似还带着酒后一点轻狂,“你怕朕?”
“没···”文贵妃两手交叠,手心全是冷汗,“陛下威严,臣妾惶恐。”
楚霁云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驸马不过给了个无足轻重香囊,你就来替他说话。朕给你的也不少,你怎么从来不听朕的话,离朕远点呢?”
“陛下!臣妾···不敢。”文贵妃慌极了,她的确想借着春猎与皇帝更近一步。
若是当着百官的面得着宠,文家也会跟着沾光,久而久之她在宫里也能有个依仗。
皇帝对她一向不冷不热,人后更是从没有过好脸,可大庭广众让她难堪还是头一次,就算声音很低,文贵妃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楚霁云懒得再与她多说,眺目看着远处那道红影,她的皇姐在马道外围守着方荨,没错,是守着。
和离书都写了,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方荨走了,皇姐身边再没有能让她驻足流连的人,她就会像小时候那样和自己相依为命。
可是怎么会这样?
方荨开始讨好她,粘着她,公然在人前宣誓主权,她也并不是真的对他放任不管。这一刻,他们虽隔着马道,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粘合。
百官齐齐向陛下恭贺,楚霁云神色平平,只有文贵妃能看到他鬓角凸起的青筋。
不多时,赵青、程九、林慕风以及索拉等人回来到皇帝面前领赏。
鞑子侍卫紧跟着索拉,看到被楚纤歌射杀的同伴连尸身都没得到妥善处理,看向方荨的目光更加狠戾。
“小白脸!早晚让他偿命!”
索拉脸上两道口子还往外渗血,看起来有些狼狈,尤其四周都是大宁人嘲弄嬉笑的嘴脸,他们像极了战败被迫游街的俘虏,一面是胜利者的不屑,一面是围观者的唾弃。
这滋味···真他妈糟糕。
“他骗了所有人。”索拉看着方荨背影,声音压得非常低,“此人根本不是信报上说的那么没用,如果刚才他骑的不是普通马,就算最后没有那棵树阻拦,我也未必能赢他。”
“金翰那个蠢货栽在他和楚纤歌手里一点都不冤枉。”
索拉已经在最大程度上收拾好心里的不痛快,侧眸正对上图鲁蒙担忧的目光,他迅速收拾好情绪,昂头从他面前走过,像不肯认输的小狮子,落败也要维持自己尊严。
台上,楚霁云稍微调整下坐姿,看起来长身玉立,“真是精彩!图首领带来的人骑术不错,只是再好的狗没有链子拴着,没有看家护院的意识,最终也只能被猎杀。”
索拉身后的侍卫闻言一动,结果被索拉压在肩上的手捏得骨头发颤,“大哥···”
索拉抬头看向楚霁云,倒也算得上敞亮,“技不如人,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