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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凶险(1 / 2)

锋利的匕首刃从程九眼前划过,他压着腰,马儿受力不均撞到栏杆,程九心头一紧,咬牙勒住缰绳,避免人仰马翻。

鞑子笑得狰狞,从外侧挡着程九的马屁股,逼着他没回路,手上不断出招,程九要躲匕首,一次又一次被逼得折腰,再不彻底直起身,太阳穴就会被前头围栏上的木刺扎穿。

程九一阵透心凉。

“去死吧。”鞑子说着生硬的大宁话,两匹马几乎擦住身子,程九握缰绳的胳膊被他用左手死死压住,右边的匕首冲着心口就往下落。

“老子死也拉你当垫背的!”

程九吐出一口满含沙气的唾沫,右手快速用缰绳把鞑子左手和自己绑在一起,脑袋垂到马侧,鞑子想捅死他,就不得不再探身。

木刺这回对准的,成了鞑子的太阳穴。

鞑子瞳孔里倒映出木刺尖锐可怖的边缘,但马儿根本停不下来,他也无法抽手,恼羞成怒落刀。

“程副将!”

“快救救他!”

外头疾呼不断,所有人捏紧拳头,几乎已经预料到脑浆和血迸裂的惨状。

程九心有不甘,拉这么个喽喽去死有失尊严。

赵青,你可不能输啊!

恍惚间,耳边传来如撞击青瓷般的几声“驾”,与生死毫不沾边的一种稳定突然安抚了他的情绪。

余光瞟到一抹青绿色,紧接着压制自己的鞑子发出一声痛呼,程九右臂一痛被强行拉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松了捆绑鞑子的缰绳,如非必要真不想和鞑子一起死。

马背上多出一个人的重量他也顾不上,只目睹围栏的木刺上缠了一圈头发,他自己的。

好险!

他眨了两下眼,才觉浑身发软,再看骑在自己身后的人竟是驸马爷方荨。

鞑子被他近距离用发簪戳了麻穴,马屁股再被簪尖一捅,立刻痛得扬起前蹄,鞑子手臂使不出力,被狠狠甩出去,后腰撞到栏杆上,痛觉刺激了凶性。

他盯着方荨背影,用尽最后力气抛出匕首。

“叮!”

匕首在方荨后心位置被一支羽箭打偏,在青衫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布料撕裂的声音很轻,但程九紧张得忘了呼吸。

这可是长公主捧在手里的宝,万一有个···

好在不用继续设想,身后鲜活的呼吸给了他最好的回应。

方荨一边被程九带着继续前行,一边利落整理好头发,回头冲楚纤歌所在的方向浅浅一笑。

“驸马,你···没事吧?”程九手心冰凉,快把缰绳扯断了。

方荨脸上的笑还没完全消失,呼出的气带着若有似无的兰香,“你们公主舍不得,我就不会有事。”

程九无言以对,心说好歹刚刚才死里逃生,能稍微照顾一下我的心理感受吗?

“只是她手上有伤···”方荨心揪地难受,强行弯曲手指拉弓射箭,是疼上加疼,他眼神冷得可怖,“他们得留命赔罪!”

楚纤歌百步穿杨的箭法瞬间扭转局势,在猎场掀起一波高潮,百官仿佛和程九一样经历了从死到生,一时难控制激动情绪,更有甚者紧紧拥抱,互相拍背安抚!

没人知道她手心全是冷汗,算不准匕首速度,那支箭无论快慢都会把方荨穿心而过。

目标是自己喜欢过,在意过,此刻为她涉险赛马的方荨,她几乎把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压上了。

多年战场,看淡生死的人,此时握着弓的手居然抖得控制不住。

当年十二岁杀第一个敌人,滚烫的血溅在脸上时都没这么害怕过。

远处马道上的鞑子扶着腰半跪在沙地上,似乎使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有站起来的迹象。楚纤歌脸色苍白,凤目似映出无间地狱,眨眼间再次拉弓上箭,在四周还没消停的欢呼声里,第二支羽箭“嗖”飞了出去。

图鲁蒙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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