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是银针,刹那像被惊着的小狗,拼命挣扎,“啊!不要!不要扎,我会听话!救命···”
“公主救命!救救奴才!”
楚纤歌见不得这情形,曾经生活在兵荒马乱里,这种崩溃的声音是她的噩梦。
她当即神色一凛,凤目凝起一片浓郁,方荨也没料到静檀会疯了似的挣扎,还来不及控制收手,静檀就自己撞上针尖晕了过去。
“你···”
方荨用手臂拖着静檀身子,原本想扶住他的腰,结果脚下苏郁手腕一动,他失了平衡,非但没拉住静檀,还猛然脱手让人摔了出去。
方荨皱眉看着苏郁,后者冲他邪邪一笑,悲道,“驸马爷不痛快冲奴才来就是,静檀只是个小太监···”
“我···”方荨眼前白影一闪,楚纤歌已经赤足到了静檀身边。
她将人扶在胳膊上,看到静檀脖颈上那个极细的小针点,猝然回头看向方荨。
愤怒的,厌恶的,冷漠的···明明微醺下,她的样子那么好看,却被这目光笼得令人浑身都不自在。
苏郁趁机爬过去缩到楚纤歌身后,这宛若兔子般的畏惧恰到好处激起楚纤歌的保护欲。
方荨看着她神色慢慢阴冷下来,“我没有想下手···”
“我们这些小倌儿命不值钱,要杀要打全凭贵人一句话。”苏郁抽噎两下,双手拉住了楚纤歌衣袖,“静檀死不足惜,公主千万不要怪罪驸马。”
妈的!
方荨生平第一次这么暗骂一个人,他觉得现在自己像极了被侧室陷害的正宫,百口莫辩的结局就是被休掉,净身出户···
楚纤歌压着怒火,将方荨打量好几遍,发现他今日穿的是自己年前选的袍子,袖口衣摆绣着蝴蝶兰,当时她看着衣衫想象他穿上的样子,那心情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从苏郁手里抽回袖子,再次看向方荨,“你怎么解释?”
苏郁满心期待公主发作,彻底将方荨推远,突然听她忍着怒气问这么一句,顿时忘了继续抽噎。
方荨眸光一亮,唇边晕开三分笑意,但旋即又失落地垂下眼睫。
喜的是她永远给他机会,永远让他有解释说话的机会,失落的是她的在意分给了别人,才短短几天,不过是个会唱戏讨好她的小太监罢了。
方荨咬着牙,再次凝视着楚纤歌,是那种从前会让她心跳加速,忘乎所以的痴缠,“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讨厌他们,既然公主不肯让他们走,我只好自己动手。”
苏郁刚接着抽噎,又被他直愣愣地承认弄懵,好不容易蓄的眼泪瞬间散了。
楚纤歌避开那目光,唇角几不可查一挑,口气重了三分,“别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公主忘了,当初你我成婚时,你自己说这一辈子不会多看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一眼,而且我还是驸马,他们当着我的面迫不及待要爬你的床,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别说我还活着,即便死了也得掀棺材板起来。再说了,处置两个奴才而已,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