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砍下那几人头颅,给长公主请罪。”
楚纤歌站定在寻欢阁前,左手拇指与食指来回摩挲,“与他有什么关系?”
宋停目露担忧,甚至暗藏一丝杀机,“驸马从寻欢阁出来,翻箱倒柜找您赏赐的东西,说是什么重要画卷或书本。”
楚纤歌动作一停,五指慢慢收拢掌心,指甲死死陷入肉里。
“暗卫说驸马出府时身上带了与您的婚书,属下去您房间看过,邵将军的来信被动过了。”
楚纤歌心头一阵重创,身体骤然晃了两下,宋停伸出手虚虚要扶,她已单手撑着月芽门稳住了重心。
婚书?他知道了。
“公主,您···没事吧?”宋停小心翼翼看着她侧脸,只觉那眉目像一刹那被冰霜覆盖,冷气不断禁锢四周。
楚纤歌最终低头轻笑,笑声单薄苍白,眼里半点欢愉不见,只有深深浅浅的斑驳,听得宋停有种苦涩的感觉。
“人现在在哪?”
“暗卫联系不上,属下另派了人去追,传回的消息只有这个。”宋停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色帕子,里头是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
那晚在巷子里,方荨射杀刺客的针也是这样。
“还有件事,地牢暗卫说驸马去的那日一切正常,属下又去仔细检查过,发现牢门口有些奇怪粉末,找理由问了秦太医,他说不能断定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里头有制幻成分。”
楚纤歌现在很想捋清跟方荨有关的一切,可她发现此时左右不了自己的思绪。
日头晒着后背,暖不了她发凉的手脚,她一遍一遍问自己,连方荨都没了,怎么办?
“宋停。”她突然疲惫地唤了一句。
“属下在。”宋停忍不住想起上元节回京那日,她也是这样疲惫不堪,心里一慌,“未必就是驸马。他若真想做什么,也该想尽办法瞒着公主,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楚纤歌忽然觉得眼眶涩地疼,只好轻轻闭上,“交换人质定在什么地方?”
“城外百里亭。”
“牵本公主的马过来,调一队侍卫跟着。就跟宫里说是···护送林相去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