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坏了你、你们的名声。”
他几乎是含着血才将话说得这般委婉。
谁知楚纤歌像听到了笑话似的不屑,因为醉意上了头,凤目中的清冷比往日少了许多,看起来更加明媚,可吐字却冷得掉冰渣子,“方荨,你管我?”
“我···”
他很想。
可无论出于身份还是感情,都没有资格。
楚纤歌却不肯就此罢休,眯眼将人锁住,“你想管我?”
方荨垂眸,指甲死死陷进肉里。
“你是不是想管我?”
她声音越来越清冷,口气越来越逼人,方荨双唇紧抿,眼里涌着毫不掩饰的愧疚、不安、犹豫···最后蓄满勇气和坚定,“我···是···”
可惜楚纤歌抬手一把将他推开,戏虐一笑,“这点小伎俩省省吧,暗桩还没搜出全部隐藏的细作,你三翻四次主动找我,不就是想打探消息吗?直说便是,装出这副样子···真令人讨厌。”
方荨心口抽搐着难受,他从前在感情里被楚纤歌惯坏了,一点点折磨就跟要了命似的。
楚纤歌也同样受不住他这模样,驾着林慕风快速走开,林慕风冲他做了个鬼脸,扒着楚纤歌又纠缠,“我也很好看,你不要喜欢他,我···可以把攒的月钱都给你,你喜欢我好不好?”
楚纤歌心里酸涩,听着林慕风胡说八道,哭笑不得,“闭嘴!再吵吵你也滚蛋!”
林慕风已经捂紧嘴巴,滴溜溜的眼睛像只等主人夸奖的小狗,楚纤歌拍了拍他脑袋才将人丢给宋停。
“送他回去。回府后自己去领罚,明日起让百辰跟着我。”
宋停膝盖一软,满脸都是惊慌失措,但他深知楚纤歌脾气,不敢求饶,垂头丧气道,“属下领命。”
楚纤歌下了楼,侍卫将酒楼门窗关紧,“公主,外头人还很多,驸马吩咐将车撵停在了后门。”
想得倒是周全。
但她不想与方荨同乘一车,既做好决定,就该干干脆脆剥离出来。但是他···
犹豫的功夫,方荨已经追了出来,像是看出她在为难什么,垂着眼道,“公主不想被打扰,我与阿四走回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阿四···”他扭头叫了一声,像呛了冷风,突然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阿四忙替他拢好斗篷,委屈道,“您刚退了烧不能着风,我出去雇辆马车。还请长公主开恩,让管家给我们留个门。”
这话说得,楚纤歌觉得自己就是个抛弃原配的渣男。
她又扫了方荨一眼,眼下乌青那么重···
“混账!本公主什么身份,替你们传话?”她面带不满,但口吻不重,说完就大步朝后门走去。
阿四急眼了,“她、怎么···”
方荨却目光一亮,拂开阿四的搀扶,跟了过去。
······
楚纤歌自然要坐主位,方荨上来后神色坦然坐在她旁边,奈何马车不够宽敞,两人胳膊挨着胳膊。
楚纤歌没有挪屁股的习惯,因为以前方荨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被迫同乘一辆车的时候,宁愿让车厢把半张脸挤变形也要与她拉开距离。
今日却紧紧挨着她,一动不动。
酒气熏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楚纤歌单手支颐假寐,强装不在意。可马车慢悠悠晃,晃得她觉得四周全是方荨的味道,她不觉出了细汗。
微凉柔软的帕子贴上额头,她猛然一惊,几乎是下意识钳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与方荨近距离四目相对,那桃花眼闪过一丝震惊落寞,随即便涌上无止境的温柔留恋,“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楚纤歌怀疑林慕风这酒是假的,不然怎么觉得方荨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将方荨的手推开,忽觉车厢闷得难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