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一圈,只当他眼红这匹马,“跟不住的话···绕马场跑四十圈如何?”
“四十!”林慕风嘴角一抽,感觉快能见着太奶了,可见她长眉凤目如三月暖阳,咬牙道,“就四十!我也不一定就···输!”
“驾!”
楚纤歌太久没这么释放过了,欢呼声伴着猎猎冷风呼啸而过,她心情大好,最后一圈勒了缰绳给林慕风放了不少水。
林慕风得了马,又是心上人送的大礼,差点激动得当场流出鼻血来。于是豪掷万金,不但请大伙儿喝了茶,在六福楼摆了五位数的饭菜,还派人偷拿了林相私藏的酒。
而楚纤歌在京城人气鼎盛,公主府就是进了只耗子也能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相府送酒的仆从来回一趟功夫,众人都知道长公主送了林公子一匹汗血马,两人在六福楼饮酒畅谈,街边茶棚已经有说书先生在那描述楚纤歌骑马如何如何惊绝,更有仰慕着围堵在六福楼下,等的望眼欲穿。
而此刻的方荨却连普通百姓都不如,被管家拦着不准出府。
“驸马爷见谅,您身子还没大好,不宜出门。”
阿四搀着方荨,早被他们磨得不耐烦了,“凭什么不让出门!我们又不是囚犯!”
管家脸色一冷,见方荨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只说,“您有要紧事,奴才派人去告知公主便可,或者公主回来,奴才第一时间就禀报。”
“你···”
“阿四。”方荨哑声拦下阿四,随后对管家彬彬有礼道,“公主只说无招不得见她,并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是我糊涂惹她生气,但公主处决紫情,又亲自进宫请罪,管家可想过为的是什么?”
“这···”
方荨目光灼灼,不轻不重道,“她不愿我牵涉其中,往大了说是顾全大宁和南诏来之不易的安定,往小了说···她即便生气也愿意保我。”
“她回京后就没好好调养,眼下又喝酒,我放心不下去看看是理所应当。”他说得情真意切,眼底还有浓重的自责,“你们可以跟着。”
管家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像不认识方荨似的看了好半天,才叹道,“驸马爷若早些如此,何至于···哎。”
方荨何曾不想?他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他记得,林慕风喜欢楚纤歌,终其一生未娶,在得知楚纤歌死讯后,自缢而亡。
除了他,所有与楚纤歌相关的人,都比他执著深情。
重来一世,没了楚纤歌的另眼相待,方荨稍一松懈就会彻底失去她。
一听她和林慕风赛马喝酒,他只要没咽气爬也得爬过去将人带回来。
公主府的侍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围堵在六福楼附近的人群驱散,方荨和阿四第一次亲眼目睹楚纤歌的人气,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驸马···这简直比上元节还热闹,花灯都没有她这么招人。”阿四用披风将方荨笼好,在周遭打量好奇的目光下往里走。
一提上元节,方荨心如死灰,“我从未好好了解过她,从前只当公主府是牢狱,从不知在别人眼里是近水楼台。”
“阿四···我是不是真不知好歹?”他喟叹中带出一丝仿佛历经万千的沧桑,阿四一时无言以对。
他疑惑得看了两眼,没错,是如假包换的二王子,怎么一夜间跟换了个魂儿似的。
宋停守在楼梯口,直到方荨走到跟前都没反应过来。
“宋侍卫,我来寻公主回府,太晚了。”
“啊?”宋停神色冷了几分,当着外人的面不便做的太过,微微欠身道,“驸马有心了,不过···公主还未尽兴。”
“驸马”一词如火苗,外头瞬间掀起一波热议。
“他是驸马!早就听说是南诏最好看的人,果然不假!”
“中看不中用,三年了,公主都没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