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李梦其应了一声便挽着余子秋的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路上,余子秋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排排往后退的倒影,神情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李梦其一面转动着方向,一面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她几眼,见她还是一句话没有要说的样子,于是轻笑了笑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平时不是挺多话的吗?今天怎么不说话啦?”
说话间,李梦其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说:“还在生我刚刚阻止你给顾一北递纸巾的事情吗?”
余子秋闻言这才从车窗边上转回头说:“不是,我怎么敢生梦其姐你的气。”
李梦其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头还憋着气,于是便直接开口回应道:“这话一听就漏洞百出,你不要忘了,你师父我虽说没什么技能,但毕竟也从警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糖还要多,你就别想在我面前撒谎了,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话落,余子秋一脸认真地看着李梦其开口说:“梦其姐,其余我不是在跟你生气,我是在跟我自己生气。”
李梦其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反问:“跟你自己生气,为什么?”
余子秋吸了口气说:“因为我爸爸。”
“你不是说你爸爸对你挺好的吗?”
“没错,就是因为我爸爸对我太好了,我心里才有负罪感,每次当我妈和我爸有争执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站在我妈妈这一边,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我爸爸在无理取闹,而我之前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我有一次,我见到我爸爸偷偷躲在天台上面哭泣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爸爸外表的所有强悍都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
他虽说曾经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在外面他向来都是以刚毅的面貌示人,而在家里,他则因为自己是上门女婿的身份,不仅处处得恭维我外公外婆,还得时时刻刻地讨好我妈妈,就连我都可以随意向他发脾气。
所以他才连哭泣和发泄都要偷偷躲起来,我很是愧疚,我并不想见到我爸爸这样。
我很想告诉我妈妈,每个人都可以有情绪,男人也一样,当他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想哭就哭,不需要躲起来,我们是他的亲人,他的脆弱不需要避开我们。
但我却没能说服我妈妈和外公外婆,所以我觉得很愧疚,我不希望所有人都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样的话硬生生地套在每个男人的身上。
这不是在鼓励他,而是在给他的身上加枷锁而已。”
余子秋一说完眼泪扑扑地往下掉,李梦其急忙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也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爸爸的情况跟顾一北的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