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许苑堇稍一思索,信了。
“所以你是睡觉睡一半突然想到这件事的吗?”许苑堇放下了心,问起付笙他这副模样的缘由,“还是为了演戏给那些眼线看,才这样一副……模样?”
原谅她搜刮了整个脑子,也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付笙现在的样子。
反正那理由付笙自己也信了,也就没什么好不自然的了。他没去整理自己的衣裳,而是任由其敞着,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和里衣领口半遮半掩着的白润肌肤。
随手拽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跟许苑堇面对面道:“陈桓再有十天左右就到。”
许苑堇点了两下头,撑着床铺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没办法,付笙这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属实有点儿重,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很显然,付笙当然看得出来她这些动作的含义,心里划过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和难受,但他没有去管,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全集中在正事上。
“你知道?”付笙语调微扬,“陈桓来信告诉你的?”
“啊?”许苑堇懵住了,这又是什么意思,“白天的时候太子跟我说的。”
悬了一下的心安稳落下,付笙平淡道:“嗯。”
再要说话的时候,被许苑堇截断了,她着急忙慌又疑虑深重地问他:“你说的信是怎么回事?许安瑗还跟陈桓有书信往来?”
付笙先是沉默,而后点头。
许苑堇感觉自己的认知无时无刻都在被刷新着,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你知道许安瑗以前跟陈桓有过纠葛,然后你居然还能允许她跟他之间相互写信。”许苑堇说得自己都觉得可笑,“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付辞修,你到底在想什么?”
很奇怪,明明许安瑗还在的时候,他做这些事时毫无他想,觉得非常正常。可自从许苑堇来后,每一件事她都要质问,每一件事她都显露出荒唐而无法接受的态度,这让付笙也不得不重新去思考这些事情。
“为了皇位,这些都是不得已但是最有效的手段而已,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付笙的话一如既往。
他能够主观硬生生忽略掉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但心一旦动摇,彻底崩裂就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你同他的每一封信,都是本王读过之后才送出的。”说服自己之后,付笙的底气也足了。他冷着眸色看向许苑堇,“你想到的那些问题全都不会出现。”
许苑堇跟他没法沟通。这付笙平时都挺厉害的,怎么一遇上许安瑗的事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变得愚不可及,难不成许安瑗真的会点儿咒术之类的,或者蛊也可能,不然没办法解释她能把付笙随意玩弄成这样啊——不要脑子也不要命。
“我看你是真的有病。”许苑堇不留情面地道,“而且是治不了的那种。”
付笙沉下脸,“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要不怎么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呢,一到这种夜深人静的晚上,许苑堇的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她毫不畏惧地摆出嫌弃的表情看着付笙,“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许安瑗的那些话,迟早得把你害死。
当然,这话许苑堇还是没说出口。她怕在付笙自己挂了之前,她就先被他给杀了。
“行了行了,说吧,要我怎么做?”许苑堇转移了话题,一跟付笙说起许安瑗,就肯定会纠缠得没完没了,然后相互对骂上半天之后不欢而散,这路数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跟付笙提及许安瑗,除了浪费时间和受一肚子气之外,毫无收获。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付笙的脸色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不过先说好了,你要是敢让我去借着什么再续前缘的名义跟陈桓勾搭,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许苑堇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