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极深,所以许苑堇说对了,两次都向他强调便宜了许泽是对许安瑗的辜负,看似是她为许安瑗抱不平,但实则是为了她自己。
许苑堇很清楚,她能拿来跟付笙谈条件的筹码,永远都是许安瑗,而偏偏她最讨厌的就是许安瑗。很可笑,也很无奈。
“我不想让他们过得太好。他们日子过得太舒服,我会觉得很痛苦,比杀了我还要痛苦。”许苑堇给出了她最真实的理由。
付笙不以为意,道:“这没什么,很正常。”
他说出口的话是如此,但他却没有意识到他的不正常,以往他最大的禁忌,就是别人利用许安瑗来跟他谈条件,逼他就范。
许苑堇不喜欢这种深沉的气氛,既然付笙都说没关系了,她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于是又把微笑扬起,跟付笙调侃着说:“或许这也能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说完,许苑堇又颇无奈地感慨:“果然是天意啊!”
“什么天意?”
“就是——”许苑堇差点儿把跟住持聊的内容一下子全说出来,赶紧立马止住。
付笙本来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见许苑堇如此吞吞吐吐,好奇心反而上来了,“嗯?就是什么?”
“那个是姚小姐吗?”许苑堇在夜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惊讶起来,“这么晚她怎么会来王府?”
对比之下,付笙神情平淡,一下子也完全没了刚刚那份好奇。
距离王府还有十多步远时,姚毓晗也看到了他们,立即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有些气息不稳地开口:“辞修哥哥,你去哪儿了?”
姚毓晗上下仔仔细细看着付笙,脸上是不掩的担忧和关心。
“在街上随便走了走。”付笙不说话,许苑堇替他跟姚毓晗回话。
姚毓晗听到这声音,扭头才看到站在付笙侧后的是许苑堇,先前余光里只看到一袭素裳,她还以为是哪个丫鬟,毕竟她从没见过堂堂齐王妃穿得如此朴素过。
“从寺庙里回来之后,让于一先回了府,我跟他在街上逛了逛。”
见许苑堇又更详尽地解释了一遍,付笙不乐意了,“不用跟她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