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何况一共就脱过别人两次衣服,两次还都是同一个人。
“能稍微弯低一些吗?我够不到。”许苑堇踮了踮脚,还是解不开付笙脖颈处的錾花扣。
付笙瞧着她费劲儿的样子,并不配合,抬手自己解开了。
许苑堇没说话,安静地把他外衣扒下架在跟前的衣架上。
这不自己能脱吗?非得让我动手,今晚又是铁了心要为难我了?
“里衣还要继续脱吗?”重新站回付笙面前,许苑堇问他。
付笙直接绕过跟前的人,从衣柜里拿了件玄色勾着金边的宽袍披在身上,撩开下摆气势十足地往紫檀木雕花椅一坐,态度并不友好地质问许苑堇道:“你跟皇兄说什么了?”
许苑堇一晚上待在那皇宫大殿里担惊受怕,身心早已经疲惫,听到付笙这话,也懒得跟他呛,只想赶紧说完赶紧回去休息。
“没说什么,他就问了下我忘了多少事,然后我刚跟他说近五年的都不记得了,你就过来了。”许苑堇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付笙略略沉默思索了片刻,觉得许苑堇没作假撒谎的本事,也松了几分凌厉的气场,语气也变缓和了一些,道:“以后别跟皇兄说话。”
“是他要跟我说的。”
付笙不管人间疾苦,强硬道:“他跟你说你不能不跟他说?”
许苑堇皱眉,简直不想跟他说话,“付辞修,你多少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啊!”
付笙的意思是以后再遇上付珩,敷衍打发过去就行。可许苑堇理解不了他这么高深的思想,她就是觉得付笙这狗东西就是想尽了法子为难她。
看到许苑堇恨不能上来咬他两口的样子,付笙意识到自己跟许苑堇话说不到一起去。他只得妥协,换了种明白如话的说法:“反正就是之后能不见他就不见他,能不跟他说话就别说话。”
许苑堇没好气道:“我以后躲着他走行了吧!”正好她打心里也不想跟这个危险可怖的太子殿下有接触。
付笙看着许苑堇张牙舞爪,似觉头疼一般抬手扶住额头,“你回去吧。”
许苑堇出了屋子,想发泄一下把门不客气地甩上,结果力没用对地方,差点夹到手。
好气!又想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