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瞻仰王妃的诗才,辞修哥哥意下如何?”
许苑堇端着酒杯呆滞一瞬,姚毓晗这话,不仅让她为难,也顺带上了付笙,一石二鸟。
又回想起那日在王府,姚毓晗崩溃又阴狠的神情,许苑堇缓缓放下酒杯,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或许,对不起姚毓晗的人里,也有她吧。
这边付笙还没说话,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太子殿下到——”
大殿中的歌舞表演瞬间停下,分退两边让出中间的道。众人又是起身行大礼拜见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储。
“儿臣恭请父皇、母后圣安。”太子在阶下站定,撩开衣袍下摆,稽首行礼。
“免礼。”皇帝声音苍老而冷淡。
反倒是皇后,比起先前跟许苑堇说话时,多了几分真情,温柔向下道:“珩儿快起来吧。”
付珩起身,众人也一齐起身回到原先位置坐下。
“父皇,这是儿臣今日从外藩叫人特地取来的佳酿,据蛮人说是用荔枝酿成的。儿臣不才,只随意取了个‘荔枝酿’为名。父皇先尝尝,若是这酒能合了圣意,儿臣再命人想个好名字给它。”
付珩说着,叫身后的人把酒呈给皇帝身边的太监,再一级一级送上去。
眼下情况陡转,姚毓晗自然也无法继续刚刚的提议,只得愤愤不平坐下。
许苑堇暂时松了口气,这太子无意之举,算是救她于水火之中了。她偷偷抬眼看向那身着金黄蟒袍的太子,却只能窥见他的背影。
三千墨发尽数束起,身量高挑,身姿挺拔,如寒山青松百折难摧。单单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的气场便环绕周身,满身自内而外的贵气,比起主位上已苍苍老矣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皇兄很好奇?”付笙出声,漫不经心。
许苑堇打量得入神,被付笙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连忙否认:“不好奇。”
付笙勾唇轻笑,“害怕什么?本王能吃了你不成?”
你不会吃我,你只会杀了我。
这话许苑堇哪敢说,起码现在还有求于付笙的情况下,她是不敢说的。
“我没害怕,你看错了。”
付笙不揭穿她,淡淡吩咐说:“给本王倒杯酒。”
许苑堇听话微微抬起身去拿酒壶,酒水从壶口缓缓倒出,渐渐溢满酒杯时,付笙又闲话般说起:“本王好像忘了跟你说,你之前跟皇兄关系也挺好。”
许苑堇一个手抖,酒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