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实话实说而已。”许苑堇见付笙来者不善,假装镇定地合上画本,偷偷把戴着安魂手链的手藏在身后。
她害怕付笙又跟在寺庙里那次一样发疯,抢她的东西。
“本王给你好脸色,是为了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吗?”付笙停步,俯身逼近许苑堇仰起的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嗯?”
许苑堇被付笙骇人的气场逼得难以控制地胆颤,她下意识地想示弱道歉,但崩溃的前一刻,还是顶着强大的威压,没有让步地对付笙说:“付辞修,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啊,我本以为你有病,原来是在这里留了一手!”
“许安瑗死没死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但是,付辞修,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她是死是活都别想再抢占我的身体!你也别妄想她能赢了我!”
付笙脸上阴云密布,恐怖无比。
许苑堇害怕不已,但拼命地提醒自己那脆弱的神经,让了这一步,就永远都要受他摆布了,绝对不能示弱妥协!
相互无声对峙了片刻,付笙终于收敛起那浑身让人心生寒意的气势,笔直站立,而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许苑堇,轻启薄唇:“强弩之末。”
“本王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求着本王自愿成为安瑗。本王不会扼杀你这愚蠢的天性,那个杀了你的刽子手,最后只会是你自己。”
许苑堇对付笙这极具嘲弄讥讽的话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以至口无遮拦,“你放屁!以后许安瑗就是化成灰变成土重新投了胎,我许苑堇也依然是我许苑堇!”
又听到这种跟他说许安瑗死了的话,付笙刚刚缓和了半分的心情又一次翻涌。
看着那张火气十足又倔强着不肯妥协的脸,明明跟他的安瑗气质差了不只一星半点,可凭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付笙还是忍了又忍,衣袖中攥紧的拳头最后还是没有露出来。
“你以后要是再敢说安瑗死了,本王不会轻易饶过你。”付笙咬牙切齿。
许苑堇虽然嘴痒想再回怼他两句,但看着这已经濒临爆发的人,闭着嘴狠狠瞪了他几眼。
付笙甩袖离去,气结于心。
出门碰见拿着干果来找许苑堇的月儿,还没看清月儿手里藏着什么东西,她就把手缩进了袖里。
“奴婢参见王爷。”月儿恭敬行礼,有些战战兢兢。
付笙心烦,冷着声吩咐她说:“昨天说要给她炖的骨头汤减成一天一顿。”
月儿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下达这命令的付笙是真的生气了吗。但还是听话应下,“奴婢知道了。”
付笙大跨步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月儿则满脸疑惑地进屋找许苑堇。
许苑堇背着身,还以为付笙又回来了,气呼呼转过去就要瞪他,结果看到是月儿之后,瞬间满脸笑容,开心无比。
“王妃,这是奴婢今早上去府时候买的一点儿零嘴,您吃吃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下次再给您买。”
许苑堇昨夜的掩饰并不奏效,月儿还是觉察出了她的难过,所以早上求了主管好一顿才得了允许能出府一会儿。
时间很少,月儿直奔那干果店,买了就往回跑。
许苑堇捡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眉眼弯弯,不吝夸赞:“好吃!”
月儿又抓了一大把放到许苑堇手里,“好吃您多吃一点。”
许苑堇拉过她的手,分了多一半塞进她手里,“你也吃。”
绿荛随时可能回来,月儿不敢多待,把吃的给许苑堇在箱子里藏好后,立刻就往外走。
没两步,迎面撞上了绿荛。
“你进屋做什么?”
月儿吞吞吐吐,想起绿荛的厉害,就更不敢说话了。
绿荛心中起疑,从未见许苑堇跟这个粗婢有过交集,怎么她会出现在许苑堇的内室里。
许苑堇听到绿荛的声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