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她。”付笙事不关己看了片刻,一出声便是这么一句。
心情不爽,想骂人,许苑堇也不伏低做小了,直接毫不客气地回道:“她那么娇弱啊。”
“不是。”付笙缓步上前,“她没你这么蠢,以为翻个墙就能离开这里了。”
“更不会蠢到把自己弄伤。”
付笙拉住许苑堇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
他讶异低头,看到了许苑堇盛满眼泪倔强要强的双眸。
这是付笙从没见过的样子,不管是在从前的许安瑗身上,还是在魂归后的许苑堇身上,这是第一次,他看到这张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
冲击力太过巨大,弄不清楚是为什么,心脏也紧紧收缩了一瞬,付笙放软声音:“你这么回去,伤会加重的。”
“这是我的身体,是我许苑堇的!我爱怎样就怎样!废了死了也全凭我乐意!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长期以来的委屈,许苑堇自以为已经消解了,可实际上只是被藏了起来,只等着这一瞬间能有个缝隙,一股脑全部翻涌出来。
“你要是不想许安瑗回来之后变成个残废,就别碰我!”
出口的话虽气势十足,可许苑堇已经泪流满面。
付笙凝视了她片刻,最后妥协,侧身让开半条路。
许苑堇死咬着牙关,把所有情绪堵在齿后,连哭都沉默无声。
多可笑,不想被付笙同情,还得拿许安瑗做借口才能成功。
简直可笑至极!
付笙跟在许苑堇半步之后,屡屡想伸手扶她一把,却都被躲过。
他可以继续用各种言辞不费吹灰之力地要挟许苑堇,逼迫她服从自己的意思。但是看到许苑堇那样的眼神,他没有那么做。
“以后想翻墙出去,找侍卫们换班的间隙,从不显眼的角落翻。”
跟聊天一样,付笙像是在给许苑堇传授经验,“这里虽然荒凉,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相较于别处,这里的守卫反而更强。”
许苑堇能听懂,抹了一把泪,问他:“那为什么今天没人?”
付笙不说,反问道:“你不猜猜看?”
又卖关子,许苑堇不想理他了,下定决心付笙再说什么她都不要搭理他了。
但直到回了院子,付笙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去请大夫来。”
许苑堇倚在绿荛身上,撇了付笙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感觉付笙在单独和她相处时的态度,跟有别人在时不太一样。
好像单对着自己时,付笙总是恶劣腹黑多余其他,但一旦有别人在场,他就变得冰冷又高不可攀。
许苑堇收回视线,深深觉得付笙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大夫匆匆赶来,给看过之后,正了骨,开了药就走了。
付笙本想说点什么,但许苑堇全身都充满抗拒和排斥,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嘱咐绿荛照顾好她,也就转身走了。
出了院子,于一朝着付笙迎上去,抱拳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王府的守卫最近怎么这么松懈?”
于一心想以前不一直就是这样吗,但心口不一道:“请王爷恕罪。”
“多派些人巡逻,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属下遵命。”
许苑堇屋里,她乖乖坐在床上,让绿荛给自己脚腕上涂抹药膏。
盯着伤处看了一会儿后,许苑堇平静地问她:“是你告诉他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正好那时不见了绿荛人影,而付笙又恰恰好在外面那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绿荛一滞,立即又恢复如常,笑道:“王妃您在说什么呀?”
许苑堇很是不解,非常真诚地又问她:“我在你看来很愚笨吗?”
顿了一顿,她把脚从绿荛手下移开,说:“我从醒来之后,有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