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毓晗冷冷地笑了一声,“原来你都知道。”
相顾无言了片刻后。
“辞修哥哥……”姚毓晗示弱,低低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依赖,眼眶也红了一圈。
付笙根本不予理会,说着就要起身,“你既然好了,就赶紧离开,还真想让安瑗照顾你不成?”
“付笙!”姚毓晗厉声叫住了他,又放缓了语气,说:“陛下最近总跟我爹提起我的婚事,你说,我跟他们说,我非你不嫁,会如何呢?”
付笙回身,看向姚毓晗,神情却极不在意,“你若不怕自取其辱,尽管可以试试。”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姚毓晗。
沉默片刻,她恨恨地攥着拳砸在被褥上,头低垂下,看不到表情。而后没几秒,几滴清泪滑落跌坠在被上,印出一点一点的湿痕。
许苑堇端着姜汤,空出手敲了敲门,但无人回应。她心想是不是姚毓晗睡着了,于是轻轻推门进去。
床上被子还堆着,但已经没了人影。
“走了?”许苑堇不明白姚毓晗走那么着急干啥。
突然一下子变得无事可干了,许苑堇看着手里的那碗姜汤,想着要不自己喝了算了。
于一又来找她,“属下参见王妃。”
“是你啊,怎么了?”
“王爷有请。”
“他又找我干嘛?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于一跟在许苑堇身后,一五一十回道:“属下不知。”
许苑堇也就是随便问问。
可能是肌肉记忆吧,直到进了付笙的书房,而他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说一个字的时候,许苑堇才意识到她手里还端着那碗姜汤。
付笙无声询问许苑堇这是要如何。
许苑堇看了看姜汤,又看了看付笙,最后顶着他戏谑的目光,把碗放在了他的书桌上,“给你煮的姜汤,暖暖身子。”
付笙挑眉,“没想到本王对你那么无礼,你还能如此关心本王。”
许苑堇低着头不让付笙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心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但是本王刚刚听到的是,王妃是去给姚小姐煮姜汤去了,那本王这碗算什么呢?”
付笙面带笑容,语气却算不得友好,“别人不要的,还是剩下的?”
许苑堇这次是真不敢抬头了,她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么老忘记付笙这人是个笑面虎。
白净的瓷勺里盛了一口姜汤,付笙冷眼瞧着许苑堇不安的样子,往口里送了一勺,然后才又和颜悦色地说:“有点儿冷了,味道也不好,下次往里面煮些红糖。”
许苑堇有吐槽的心,没吐槽的胆,顺从应下付笙的话,“是。”
“你今天怎么不跟姚毓晗说你不是安瑗呢?”玩闹够了,付笙步入了正题。
许苑堇一愣,不知道能不能回他说她忘了。
付笙笑着,眼角眉梢全是嘲讽,“还是,你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心里还是很想当这个王妃?”
他颇为自信,似乎已经看透了许苑堇的为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苑堇抬头,站地笔直,说:“我忘了而已,因为姚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许安瑗这号人!”
面对这样义正言辞的反驳,付笙无所谓,点了点头,好似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姚毓晗是当今宰相的嫡女,而你,许苑堇,是她最恨的人。”
“今天她只是陷害你,小心你暴露之后,掉进湖里的就保不准是谁了。”
许苑堇怎么会是能被付笙这么三言两语就唬住的人,她面不改色,“我只要跟她解释清楚我不是许安瑗就好了。”
付笙失笑,“你一直都这么天真幼稚?”
不是,她只是全然信任姚毓晗并非小人。
“你怎么跟她解释?说你前五年身体被安瑗的灵魂掌控着,她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付笙嘴角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