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依旧平静慈善,完全不在意付笙狠厉的脸色。
许苑堇却被付笙吓到了,但也不觉意外。如果非要说清楚的话,就好像有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每天都对你很好,但他实质永远是老虎。
即使知道此时不招惹付笙最好,可许苑堇盯着那个只留了红绳垂在外面的玉坠,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神情怯弱但眼睛里不掩希冀,有些讨好地问付笙:“这个可以还给我吗?”
付笙把如利剑般冰冷的目光从主持那里移到许苑堇身上,勾唇轻笑,很是单纯:“给了你,本王的安瑗还怎么回来?”
说完,就把玉坠装进自己衣袖里,连红绳都不让许苑堇看见。
许苑堇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他,气急,“付辞修!你怎么能这样!”
“本王为何不能这样?”
“你拿走了,我还怎么安魂!”
付笙毫不在意,“那跟本王有何关系,安不了正好。”
偌大的殿厅里,只有这三人在场,却满满回荡着许苑堇一个人愤怒无比的声音。她眼里被逼出了泪,冲着付笙大喊:“许安瑗不可能回来了!这是我的身体!”
付笙眸色一沉,一步上前直接扼住许苑堇的咽喉,把人狠狠掼到柱子上。
住持大惊,没有想到付笙会如此心狠,立即就朝门外叫了几个小沙弥进来,想把付笙拉开。
许苑堇死死掰着付笙青筋暴起的手,却丝毫撼动不了,只能无助地拼命挣扎,眼眶猩红,泪流不止。
直到许苑堇撑到极限时,付笙才极为平静地说:“你刚刚说什么?”
本该求饶的,可许苑堇强挂起一点笑,并不向付笙妥协,告诉他:“这只能是许苑堇的身体。”
付笙松开手,脸色阴沉得可怕,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滑落在地咳嗽剧烈的许苑堇,然后利落转身,半点不留情。
住持把手帕递给许苑堇,又接过弟子倒来的温水在她身旁矮下身子。
许苑堇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中有些艰难地对住持道了声谢谢。
等恢复过来,许苑堇看着住持,眼泪汪汪,委屈无比,“他把我的玉坠带走了,怎么办啊?”
住持笑了,和蔼地跟许苑堇说:“没事,这里还有很多,这次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
“真的吗?”许苑堇转悲为喜,把付笙扔在了脑后。
“出家人不打诳语,玉佩怎么样?”
付笙行至半路,才终于冷静下来,刚刚怒上心头,出来后也没发现天上又飘起的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