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招娣上辈子进过几次赌场,却没有进过这种阴暗逼仄的楼间赌坊。
空气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楼道的霉臭味,烟臭味……
各种味道混合着,甚至想让人呕吐。
皮衣男上半身靠着墙,腿抵在另一边,直接挡住了谢招娣的去路,“这里不欢迎女人,回去吧。”
谢招娣暗笑,这人还怪好的勒,还不让女人赌博。
“怎么?瞧不起女人?”谢招娣抬眸看着他,“还是说怕我把你们的钱都赢了?”
皮衣男猛的抽了一口烟,朝她吐烟雾,“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该带孩子带孩子,该干嘛干嘛去。”
谢招娣不知道挡在这里不让她上去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大概率应该是怕她是来闹事的吧。
“怎么?你们这不让女人进?怕我是来闹事的?”谢招娣忽而莞尔一笑,“放心吧,我男人已经死了。”
皮衣男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愣怔了一下。
说完,谢招娣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赢吗?”
谢招娣也没等他反应,直接进了那个窗户坏了的那间房间。
她站在楼下的时候就隐隐瞧着有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不过是不是,就要进去一探究竟才知道了。
皮衣男回过神来后立马跟上。
屋内气氛叫嚣着,烟味更浓,甚至还有些呛人。
谢招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所有人,在见到一个身影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看来她没看错。
不过她运气是真的好,竟然来一次就直接逮了个现行。
屋内的众人都沉浸在赌博的紧张刺激里面,压根就没人注意到她一个女人闯进了他们男人的地盘。
谢招娣扫了一圈,这房间不大,但是却开了好几桌。
他们打的是三更,而且还是玩的暗牌,轮流坐庄。
这玩意谢招娣熟。
她瞅了眼,屋里虽然有三桌,其中两桌观看的人比较少,大部分的人都围在何大江所在的那一桌。
透过缝隙,谢招娣都能看到桌上的钱都已经起堆了。
而最后还在加注地的正是何大江和庄主。
庄主是个约莫三四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带着一定黑色的帽子,瞧不见他的脸。
这一把,不论谁赢,都是直接赢翻。
谢招娣不动声色地走过了过去,站在旁边跟着凑热闹,她在等着看这场到底谁赢。
许是看得人都太认真,压根就没注意到谢招娣的存在。
桌上的钱越来越多。
谢招娣看着何大江一直有钱出去,猜测着他要不就是借的,要不就是赢的。
毕竟他自己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的。
何大江今天心情很不错,从第一局开始,他的手气似乎就没坏过,把把都赢,简直爽翻。
看着越堆越高的钱,他的心也越来越激动。
现在摆在桌上的钱最少都有一万了!要是他这一把能赢下的话,他就绝对不玩了,拿着这些钱回家。
家里老婆孩子都还等着要用钱呢!
“鹏哥,还继续吗?”何大江挑了挑眉,双方都还没看牌,赌的就是一个心惊肉跳。
鹏哥正是戴帽子的庄家,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大有这把一定要跟对方赌到死的架势。
三更每次加码都不能比之前的低,只能往上加。
鹏哥数了数自己桌上的钱,“我这还有三千二,我一把全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