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次,钟窕肯定是没有力气跟这帮人纠缠了。
公子策现在又在大狱,陈南衣在宫外,她指望不上任何人,只能自救。
“你觉得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公子凝穆地望过来,扯出一个冷笑:“你觉得自己能等过这个药效么?”
钟窕冷冷地朝他看过来,未置一词。
“阿窕,你也不想想,这里是皇宫,皇宫里的秘药,你以为跟市井一样,不堪一击吗?”
抵住他脖子的木杆更近一步,尖利地刺穿他的皮肤。
那是来自钟窕的警告,要他住嘴保命。
但是钟窕同样也深深地意识到,公子凝说的是对的。
尽管她没有中过情药,可是这样汹涌,几乎要摧毁人一切神志的药,根本不是寻常市井能有的。
仓促间钟窕甚至想到了公子策身上的季骨毒,他年少时就被投喂了这种世间罕见的毒,也是由于公子凝。
这个变态似乎格外专注用药控制一切,简直就是个人渣。
钟窕简直是带着滔天怒意,她狠狠掐住公子凝的下巴,一发力!卸了他的下颌骨。
剧痛让公子凝差点噑出声,可是下一瞬,他又被那个裹满了自己涎水的破布塞住了嘴!
“......”
他此时望向钟窕的眼神已经带着惊恐了。
钟窕却俯下身来,拍了两下他的脸,‘啪啪’作响时,狞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也感受感受这种烈火焚身的感觉,那一天绝对不会太远。”
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消了下去,公子凝眼底随着烛火跳动两下,跃进的恐惧无声地迫散。
他几乎能感受到,来自钟窕的压制深深地笼罩他,使他一点也不敢再挑衅下去。
夜半无声。
钟窕在忍的难受的时候,总是快狠准地拿起那根木杆扎自己一下。
她必须保持清醒,保持警惕。
没人能靠的时候,只能自救。
直到门外响起长孙亦臻的声音。
钟窕感觉自己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眼神也渐渐发散。
她猜长孙亦臻是来探听情况的,却不知道公子无忧和孙膑都在外面。
钟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见长孙亦臻扑过来,她更紧地攥住了公子凝的领子,作势要将木杆捅进他的脖子——
两道凄厉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