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侯爵,到了他这,太后外侄加上世子之位,应当是尊崇无度的,但是宋侯爷他不争气,先太后其实...是被宋老侯爷送给先帝的,你想想,先太后是续弦,当时先帝比她大了二十岁。”
虽然老夫少妻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宋老侯爷将宋清徽送给先帝......
钟窕平白地觉得,宋清徽真的是个很可怜的女人。
她本是郡主出身,想来若是不进宫,应当是一生平顺的,偏偏她被当做家族的红利送进了皇宫。
她忍不住问:“那跟孙膑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他还未出生吧?”
“反正宋老侯爷不是什么好爹,纳妾无数,最后逼得侯夫人自缢身亡了,孙大人从那后便改跟侯夫人姓,再没有回过侯府,谁要是唤他世子,他都是要发脾气的。”
这么说来,他倒也是个有性子的人,宁愿弃了那一身世袭的封号,出来自己闯。
钟窕不免对孙膑对了几分好感。
那少年看起来长得乌漆嘛黑,赤子之心倒挺纯粹的。
青柠见她在走神,往她面前招招手:“姑娘?”
钟窕回神,她要找机会见见孙膑,但是此刻,必须去皇后那走一趟。
她附在青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青柠了然,两人便在招月宫兵分两路。
皇后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钟窕刚到门口就有人将她迎了进去。
几日不见,长孙亦臻脸上的疲惫多了许多,她甚至脂粉也没抹,撑头在软榻上打着瞌睡。
钟窕并未放轻脚步声,走到面前时,盈盈一拜:“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来了?”长孙亦臻睁开眼,看着面前年轻明媚的女子,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但是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几日不见,你倒成了红人了。”
钟窕装傻:“那还是陛下与娘娘厚爱,给钟窕的照顾无微不至。”
这纯属睁眼说瞎话了,长孙亦臻哪里顾得上她。
长孙亦臻有些疲累,转而单刀直入:“我听说,陛下近日召你去承乾殿,你拒了与太子的婚事?”
“娘娘原来在陛下身边的耳目如此灵敏,不过阿窕自认没有拒婚这件事,陛下不是没有最终赐婚么?”
一句话,可谓带刺一般打了长孙亦臻的脸。
她一声冷笑:“你是觉得如今太子遇到了些难处,便狗眼看人低,连对本宫都敢冷嘲热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