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三殿下的脑子是不是混那莺歌楼的时候被胭脂水粉腌入味了。
否则怎么解释他不答应这桩婚事的理由?
反正一个太子,一个三皇子,两个恐怕都是病得不轻。
总之啊,这个热闹是看的那些闲来无事的人很是有滋味。
左右皇宫也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闹不到自己身上的事,就全都当成笑话看了。
孙膑这人也是的。
他虽然比云琅小上一些,但是到底是从人家手底下出来的,不敢笑的太过猖狂,只是这会儿也忍不住就是了。
云琅瞪了他一眼:“打一架?”
“不敢。”孙膑从善如流地收起笑容:“您吩咐。”
“三殿下那,我要见一面。”
孙膑晲她:“你疯了?大狱是谁的地盘?陛下本来就是因为怀疑你才指婚你俩的,你往上撞,岂不是在陛下眼里就坐实了你对三殿下别有用心这件事?”
那云琅也顾不得许多了。
那夜在慈安宫前一见,公子策的情绪让她觉得他遇到了事情。
他手上是有些朝廷的暗线的,那些人埋的深,没有他的命令不出手,云琅以为他是在布局而已。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丝毫不见动静,她就未免有些担心,怕公子策在牢中出事。
孙膑手握巡防营,大狱虽然不归他管,但是要假借提审犯人混进去的话,也根本不是难事。
云琅思来想去,还是跟他开了口。
“不行,”孙膑也难得严肃:“咱们说到底还是陛下的人,你若是此时表明立场,将来.....三殿下未必会赢,你想过自己的后路没有?”
云琅没仔细想过,但是她从很小的时候,活着的寄托就是追着公子策走。
进巡防营,成为公子无忧的心腹,也不过是觉得公子策有一日会需要她,她能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别的倒是没有多大所谓。
但是她也没有想过公子无忧会赐婚就是了。
“想过。”云琅抬眸看向孙膑:“其实比起皇宫,我更希望自己在战场,如果真有那么一日,那我就想办法带他离开皇宫。”
孙膑难以置信地喃喃:“你疯了。”
云琅居然敢想到这么远地方去?
“等等,”云琅突然赶到一阵不对,她思索地回眸看向那道缓步走往承乾殿的身影。
......钟窕今日的反常,很不对劲。
她方才为什么要装出那副我见犹怜的情态来?
因为孙膑吃这一套——
——“她根本不是‘偶遇’我们,孙膑,她是冲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