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苏北的小皇帝疯疯癫癫,做不得主,国务都得依靠公子无忧。
再到后来,公子无忧不准他诞下子嗣,他就更疯了。
也曾经歇斯底里问过为什么,公子无忧玩弄他就如同傀儡,他走的每一步都得听公子无忧的。
后来渐渐的也就不反抗了。
除了子嗣,公子无忧其他都由他去,根本不拘着。
这两年在外边就更是,朝堂里有公子无忧自己的人,他们会看着管,不会让苏见祁胡来太多。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轻看他,公子无忧始终觉得他是个孩子,胡来也闹不出大动静。
但是若说此次来的是苏见祁,那公子无忧就要重新换个角度看他了。
而随即,他想到了一种更加致命的可能。
公子无忧这次连表情都冷凝了下来:“他带的人来?没有其余的异常?”
侍卫哪里说的准。
但是他们的人一直在附近巡逻,突然间这个破败乡镇涌入了一大批不认识的人。
他们这些习武的,对内力的感知都比较敏感,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
但是没头没尾的不寻常也不正常,所以亲卫长亲自去探过。
但是令他们发慌的,恰恰也就是探查之后,发现这些人都是苏北人。
朝堂上下,大臣跟本不敢针对公子无忧,若有人跳过公子无忧的眼线偷偷出现在他藏身的地方,除了苏见祁应当也没有别人了。
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掩盖身份的意思,甚至他们对公子无忧的落脚之地应当十分了解,因为带着巨大的兵力过来,方圆五里内,他们几乎被围成了一个包围圈!
“苏见祁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公子无忧起身,单手背在身后领着侍卫出去:“出去说。”
走到门口又穆地停住脚步,回身看向钟窕。
陈凛渊朝他招招手:“这儿我看顾着,你去吧,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还是要劝一句,如果来的人真是西陵帝,你最好收手服软。”
陈凛渊指了指钟窕:“你想带着她遁走那不可能,她根本承受不住挪动。”
那后果陈凛渊也无法保证。
公子无忧转身出去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情况也确实不容乐观。
半个时辰内,这个不大的小镇果然被围成恍如一个铁桶。
而出面的人,确实也是苏见祁。
这个算是公子无忧看着长大的小皇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肩膀变宽,骑在马背上时,令人恍惚这是不是小时候爱哭爱闹的小屁孩了。
公子无忧站在宅苑门口,仰着头看他。
他们长得不大像,除了身高都很高,确实都找不出多少老苏北王的影子。
青年居高临下,蓦然挑唇一笑:“想不到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