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胆子。
他也不怕玩脱了。
既然哈图赫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钟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么一大单生意,‘留歌城主’用来作要挟胡蒙的筹码,让他顶着重重压力也要跟大兆求亲。
哈图赫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钟窕只要心思活泛些就能想明白。
这‘万万金’的生意,必然干系着胡蒙的命脉,大丈夫为五斗米折腰,哈图赫也为钱折腰。
这胡蒙内部,此时定然也是缺钱的。
公子策人精一个,他必然是拿住了胡蒙的关键,否则怎么能叫九尺大汉放下自尊,跑来跟自己死对头的国女求亲呢。
就是不知道公子策是怎么说的。
他又不能露面,那不怕引起哈图赫的怀疑么?
钟窕想到这,不动声色地问:“为何你觉得跟我说有用?我根本不认识留歌人。”
她不说城主,是坚决不会让自己主动落入套。
哈图赫也没有提过城主,若是她说了,更容易招哈图赫的怀疑。
虽然公子策敢这么玩,钟窕却不敢,她不敢将公子策的基业随意交代出去。
沈轻白已经完全放下防备,端着那碗喝了一口马奶茶。
哈图赫几句话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对方不可能要他们的命。
主子定然是许了哈图赫好处,让他在大兆与西梁中间选一个来得罪。
但是由于胡蒙缺钱,所以哈图赫选了得罪西梁。
真行。
“本王还不知道么?”哈图赫大掌一拍钟窕的肩,故作熟悉:“那城主亲自修书一封给本王,说本王不识珠玉,也见不得西梁太子这么欺负你一个姑娘家,让本王来解解围,许给本王多一成的盈利呢!”
万万金的生意,那一成也是个骇人的数字了。
钟窕不想‘留歌城主’竟然是这样出面的。
“那城主,说他认得我?”钟窕指着自己,装的非常疑惑。
“嗐,你也不用跟本王遮掩,本王不管你与留歌城主什么关系,但是本王这批货,确实非常重要,哪有永远的死对头,咱们两国的恩怨,放放也不是不行的。”
钟窕在心底叹了口气。
心说钱果然是万物之本。
哈图赫居然都能说出恩怨放放这种话了。
正想着要怎么回他,只听马车外头传来段白月的声响:“我说进去也够久了吧,能否出来见见我啊?什么悄悄话非得说这么久?”
哈图赫生怕钟窕不答应,赶急着说:“大不了给你十二万金,不能再多了,你考虑考虑,那姓段的就是来裹乱的,你别理他。”
钟窕知道安淮其实不差钱,那段白月来这,公子策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