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不仅麻烦,还掉价!
在如今风声四起,西梁要出兵大兆的情况下,司徒敛赐这个婚,就像是在向五洲表明,我大兆已经毫无实力,要靠和亲换取和平!
这是钟窕决不能忍的!
司徒敛这个蠢货究竟是被谁蛊惑了头脑,要搞这一出!
“阿窕,当下之急不是找司徒敛算账!”钟宥拦住妹妹:“圣旨直接下到我们这里,说明司徒敛根本不敢惹咱爹,而既然下的是圣旨,那说明他必然已经跟西梁通过了气!”
陈南衣这次也站钟宥那边:“对啊,他这圣旨根本就是通知,就是要让钟家无法拒绝,你不妨想想要如何阻止西梁那头!”
三个人都拉着钟窕,她要走也走不掉。
但是从钟窕的表情来看,她此时若是在大兆皇宫,司徒敛说不定已经跟方才那个太监一样,被她一剑结果了!
但是钟宥说的对。
西梁或许早已跟司徒敛接上了线。
不然以司徒敛那个脑子,他只会千方百计想怎么娶自己,好把钟家攥在手心!
钟窕思维一旦发散,就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而后,她微微挑起了唇角,露出一抹冷凝的笑。
公子策那日说,公子凝去了大兆,而自己的人却一直没有线报过来。
钟窕以为他会对父亲母亲下手,没想到,没想到公子凝原来是冲着司徒敛去的。
是了。
定然是公子凝对司徒敛说了什么,不然司徒敛不会突然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
公子凝想要借司徒敛的手拿到和亲的圣旨?
他承诺给了司徒敛什么?
是不是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钟窕上阵杀敌,头可断血可流,可有一日真被这样当成交换的棋子拱手送了出去。
她才发觉自己的愤怒根本无法的压下。
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敛能当皇帝?
他根本不值当自己如此为大兆卖力!
为了保全他的皇位,他甚至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然而此时的愤怒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公子凝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说明他志在必得,而钟窕若是不嫁,那就是抗旨。
抗旨是杀头的大罪!
还没等脑中盘旋出一个办法,城下的守卫又匆匆来报。
钟宥正心烦意乱,急斥:“又是什么事?”
“城、城门口来了一队人马,”守卫慌张地看了看钟窕的表情,继续禀报:“带头的人说,说他是西梁太子,来......来下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