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窕大吼:“不要!!!”
那张兆就是个亡命之徒,,沈轻白弓箭一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果然,那张兆在看见沈轻白挽起长弓时,就已经将钟寓拉挡在面前。
他疯癫着大笑,“你们想要我我死哈哈哈哈哈。”
他想要干什么?
公子策单手护着钟窕后退,狠厉地朝沈轻白下了个命令:“别动!”
但那张兆已经认定了,面前这波人不会留下他的性命,即便他将人放了也不可能!
因此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踩着脚下灰黑色的土,继而继续挟持着钟寓往前挪动。
接二连三有快马跑上山来,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见了公子策纷纷行礼。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人成堆成堆地往山上赶。
“主子。”沈轻白下马过来跪下请罪:“都是属下的错。”
“你的账我自会跟你算。”公子策丝毫没有侧目,反而紧紧盯着张兆。
钟窕也盯着张兆。
因为她感觉有些不对。
张兆扯着钟寓挪动了几步,夜色下他居然一直在笑:“寨子要没了,你们就是想要我死,留我一命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哄傻子的!”
或许是公子策太过自信的表情让他觉得不服。
也或许觉得这么多官兵在,自己必然死鱼非命。
再或者是方才沈轻白举弓对准他的瞬间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总之他现在就如同一个亡命之徒一般,眼底闪烁的都是疯狂的火光。
云琅见此,手腕一动。
单是张兆对此细微的动作都敏感至极,他直接将刀在钟寓脖颈划出了一道口子,血瞬间奔涌而出。
“老子让你们别动,别动!”
钟寓胸前简直被血染红了一片,那刀口再深一点,说不定就已经割破动脉!
钟窕经历过惊险无数,早年在战场,也曾被人拿着人质要挟过。
只是都不如今日一般,那人质是自己的血亲。
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导致钟窕不能完全沉着冷静地思考应对之策。
若是在战场上,钟窕随时都可以给出三种营救人质的方法。
此刻钟窕唯一庆幸的,是公子策找到了她。
若不是他在这里,自己单枪匹马对付这帮山贼,在后援不保证存在的前提下,她确实无法保证能全身而退。
而公子策强大冷静,在这一晚上让钟窕见识到了什么叫攻心。
他简直是毫无费力就瓦解了张兆的心理防线。
但是眼下的情形显然是恶化了。
张兆扯着钟寓不知要走向哪里。
公子策的人陆续上了山,那帮山贼根本无处可逃,有试图拿刀突围的,都被当场斩杀。
渐渐过了子夜,山里的风却吹来血腥味。
重重的血腥萦绕鼻尖,如同修罗场一般。
那些山贼渐渐地不敢再动,被公子策的人反缴了兵器,押到一边。
而钟寓的脖子根本止不住血,张兆也不管不顾随着他的步子不断挪动,弓箭手的箭头也变换着方向。
钟寓的状态眼见着不太好了,他脸上易容的人皮随着汗湿掉了一大片,渐渐露出那张与钟窕肖似的脸来。
“我当是谁呢。”张兆将他那假面一扯而下,随即恍然大悟,更加地狂喜:“钟家人!”
“那更好,那更好!”
骑兵们见此,统一举起了刀剑!
公子策冷肃地吩咐:“没我的命令,不可动手。”
张兆如今就是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他时刻都有可能要了钟寓的命,但是他为什么来回走动?
那动作,与其说是困兽在原地挣扎——倒不如说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钟窕凑近公子策,小声道:“让你的人探探,地底下有什么?”
然而此刻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