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为了防止程锦宜再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司徒敛呵斥:“来人,将程昭仪带回宫里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景阳宫一步!”
这一个晚上,程锦宜已经丢尽了他的脸。
原本以为能带上台面,哪知道根本不能堪当大任。
满口粗俗不说,朝臣也敢辱骂!
方才那些老臣向着太后开口,说明已经对程锦宜很不满了。
搞不好连自己也会被冠上色令智昏的骂名。
得赶紧将程锦宜打发走才行。
宫人哪敢不听。
上前抓着程锦宜便要走。
程锦宜自然知道自己当了出头鸟,但是一切也是因钟家而起的,她不服!
“圣上!您不是,不是有有话对钟家说的吗?”程锦宜满心不甘,边走边回头邀功似的喊:“钟家如此猖狂,他们都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钟窕看了半天戏,本来都已经无聊到伸懒腰了。
她还在心底盘算,西北的事究竟什么时候提。
没想到要什么来什么,都不用给程锦宜架梯子,她自己就已经忍不住嚎出来了。
司徒敛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是要钟家去西北,但可不是要在这样的情景下说出来。
今夜已经够众口铄金的了,开口让钟家去西北,会显得他全然是在针对。
因此司徒敛急斥:“还不赶紧拉下去?!”
“别啊。”这时候钟窕站了出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司徒敛:“什么西北,什么钟家?”
钟宥坐在年轻官员那堆,听闻此也站起来:“什么意思,昭仪娘娘已经管前朝官员的事务了么?方才是说,要我钟家做什么?”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直接扣的程锦宜脸色惨白!
“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郁慧弥意识到什么,赶紧站出来说话:“你一天天的妖颜惑主,就连前朝的事都敢插手了!你还知道自己只是区区昭仪么?”
郁慧弥恨不得将程锦宜教训一番,这贱蹄子未免也得意太久了。
何况这事事关国势,又岂容她个卑贱的爬床小贱人配提?
而且郁慧弥现在可不敢得罪钟家。
她已经深知司徒敛还不如司徒澈,犹豫不决不说,还自大狂妄。
她若是想在太后这个位置上坐稳,好好安度晚年,就必须帮着司徒敛挽回朝臣的信任。
当然,她还不知道司徒敛酝酿着跟司徒澈一样的阴谋。
企图对钟家不轨。
“来人,给我将程昭仪拉下去,掌嘴十下,以儆效尤!”
程锦宜一听,腿都软了,挣开宫人的挟持,慌慌张张地去拉司徒敛的手。
“不要,不要啊圣上,我还怀着您的孩子呢!太后如此对我,若是皇嗣有个万一——”
皇嗣皇嗣皇嗣。
司徒敛让这一晚上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第一次让程锦宜参与如此要紧的宫宴,没想到却错漏百出。
他忍无可忍,怒斥一声:“带下去!就照太后说的,好好给程昭仪立立规矩!”
程锦宜软成一摊被拖着从钟窕身边过时,钟窕掀了掀眼皮。
她虽不是大夫,却也对程锦宜这么大个的肚子有些奇怪。
“看什么看?”程锦宜恨自己不能将钟窕生剥了皮,目眦欲裂地吼:“你再看也怀不上皇嗣!”
钟窕弯唇一笑:“那可真是可惜,我也不能被软禁在宫殿里。”
满满的嘲讽,将程锦宜刺激到差点当场昏过去。
程锦宜被拖下去之后,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司徒敛不断地磋磨着自己的两只手,看看钟窕,又看看钟律风。
钟窕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笑。
难怪小笺上会写西北,原来司徒敛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