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父皇痛恨的孽种……”
公子凝走的时候就如同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因着某些缘由,他倒也没有想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大兆。
只是走时他煞有介事地看着钟窕,道:“钟姑娘,我们很快就能再会的。”
公子凝虽然走了,可魏宁却没带走。
他如同一颗废子般被遗弃在一旁,只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整个人就像衰老了许多。
公子凝向来是这样,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弃之敝履。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沈轻白,他扔了剑,去将公子策扶起来,可是触手是一片冰凉。
公子策被冷汗洗了一遍,浑身上下都几不可见地发着抖。
沈轻白沉默着将炭盆移近了一些,又找了大氅给他披上。
他全程都是沉默的,直到将公子策全然安置好,他才凉凉地瞥了钟窕一眼:“钟姑娘戏没看够么?还要在此杵着?”
钟窕没有置气,只是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直到‘梆’的一声响起,像是某种信号一般,她绷紧的肩头猝然一松。
她拔出短刀,抵上魏宁的脖子:“说,为何这么做?”
若说方才钟窕与公子凝说话时,是带着几分兴致与调笑的,那此刻便是全然的冷。
房门又被敲响,香秀的声音传来:“姑娘,我进来了。”
她推门而进,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挂着药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太过面生,以往在府中从未见过。
钟窕朝公子策侧了侧下巴,冲她说:“给他瞧瞧。”
沈轻白被钟窕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糊涂了,但是本能地对钟窕抱有怀疑,于是挡在公子策身前,不让人接近:“站住!”
那小姑娘本就有些别别扭扭,一听就罢工了:“站住就站住,是你不给看的!”
“咳咳——”公子策拨开沈轻白,他已经虚弱至极了,将手腕朝小姑娘摊开:“来吧。”
香秀显然也是被吓大发了的模样,瞥见公子策还能说话,狠狠松了口气。
并且主动解释:“陈姑娘是大夫,她不是庸医。”
魏宁就跟丢了魂似的,钟窕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将他反绑了丢在椅子上。
那被唤陈姑娘的小姑娘不甘不愿地号上公子策的脉。
钟窕擦着手过来问:“如何。”
“嘘,安静。”陈姑娘显然脾气不是如何好,皱着眉训斥:“我不是看着呢么?”
其实她很郁闷,她不认识面前这几个人,说是被抓来的也不过分。
而沈轻白就更是莫名其妙。
钟窕的丫鬟为何会带着大夫来此,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