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担忧。
毕竟公子策的身份不同寻常,若是在大兆出事,西梁一定会借机做文章。
但是她又同样不放心公子策。
同时觉得这里边疑点重重。
姑娘风风火火,全然不管外头已经将她与皇帝编排的风生水起,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忙自己的。
香秀有些感慨又有些庆幸。
从前她也以为大姑娘是会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司徒敛,以为这是姑娘的宿命。
香秀是个直心肠的丫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就觉得幸好没嫁。
皇帝又怎么样,都不想着将姑娘捧在心上。
还去喜欢那个程锦宜。
真是瞎了眼。
而且她最近发现,姑娘与西梁三皇子倒是莫名般配。
虽然自除夕之后姑娘就有些别别扭扭。
“姑娘,你与三殿下究竟怎么了?他方才差人送了杏花堂的果仁糕,你都不理。”
不理就算了,这厢还翻医书翻得勤快。
钟窕翻书的手一顿,视线在那碟果仁糕上一扫而过,哼了声。
“哼什么呀。”
香秀叹着气,丢下手上的女工,给钟窕捡了一块糕塞进她嘴里。
“明明就想吃的紧,你可最爱杏花堂的糕点了。”
嘴里满口果仁香,钟窕不情不愿地咽下,瞪了香秀一眼。
“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还将我爱吃杏花堂糕点的事都告诉他?”
“......”香秀手一顿,心虚地转回去继续绣她的鸳鸯。
钟窕扔了书,捻了香秀的耳朵将人提过来:“你就软骨头吧,两块糕就将你收买了!”
她们自小一块长大,也不大顾忌主仆之分。
香秀冲她吐舌:“我觉着三殿下挺好的呀,惹你生气还知道哄着,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生气,难不成是他不规矩?除夕那夜他就背着你回来。”
这小丫头一张嘴叭叭叭的,还叭了个正着。
钟窕烦死了,本来这几日就因为这事躲着公子策。
躲了这么多天了,提起来还是能想到那夜公子策清浅的呼吸,和拂过肩颈的热意。
脸上又有升温的趋势,钟窕将香秀的脑袋一拧,让她闭嘴:“玩儿你的去。”
“可是姑娘,”不一会香秀又转过来,满脸愁容:“魏先生说今晚就要行事了,你真的不担心吗?”
怎么可能不担心?
钟窕心烦意乱,医书上也找不到东西,她索性将书合上了一丢。
魏宁说季骨毒为阳毒,夜里毒发没那么凶。
而解毒首先要做的,就是首先要将毒‘引’出来。
引毒的过程,就是诱导性催促毒发。
毒发时,中毒的人将遍体疼痛难忍,毒性全身游走,得不到解药抑制,就会令人暴血而亡。
而魏宁研制多年,发现季骨毒若是游走神经脉络时,能准确地将那处的血放出来,就能使毒虽血液排出体外。
但这往往也意味着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