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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黄,她一袭粉色的衣裙,垂头时长长的睫羽扑闪,煞是好看。
公子策看了一会,侧过头,闷闷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
“方才以为你要给我定情信物。”
钟窕:“......”
她重新将小药膏揣回腰测,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公子策,你看上我什么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她其实一直都好奇。
公子策这样的人,隔着央央两国,到底为何要给她四递婚书?
砰!
突然的动静打断了公子策要说的话。
就见钟宴钟寓瘸着腿出现在门口,两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愤怒。
“钟窕,你干什么呢?”
“公子策,你想干什么?”
几乎异口同声。
方才给公子策擦药所以两人坐的有些近,从门外看,两人几乎靠在一处。
钟寓伤的轻一些,一瘸一拐进来,在他们中间一坐,将两人分开了。
钟窕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做。”
“你不会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所以他才救我们的吧?”
钟窕无语:“你觉得呢?”
钟宴也跨进来,他好歹稳重些,冲公子策行了个礼:“三殿下。”
外人在时,公子策总是面无表情,因此显得人很冷。
素来就有传闻,说西梁的三皇子性子冷难以接近。
钟窕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最近又不大觉得了。
公子策只是冷淡地应了句,之后便自己坐在一边。
他没有要离开,却也没有再说话的打算。
从这样的角度看去,他对大兆人的态度非常非常地不分明。
魏宁从里间掀帘出来,他手上刚洗净了血。
钟窕扑过去:“怎么样了魏先生?”
“碎骨已经取出,万幸,那碎骨创面平滑,没有造成别的伤,钟将军脱险的几率很大。”
三兄妹同时松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们同朝魏宁行了谢礼:“谢过魏先生!”
钟窕总算将心落回了肚子。
这边没事,那她就要回大兆了。
要做的事耽误不得。
钟宴很惊讶:“你独自回去?你想干什么?”
钟窕独身来西北,已经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大冒险,这会瞧着气势冲冲,还想去讨债不成?
别说还未确定这事一定是司徒澈做的,就算是,他们是臣子,司徒澈是皇帝,这事也硬碰硬不得!
“阿窕,你不要乱来,若是叫圣上知道你来西北,恐怕首先就要治你罪!”
钟窕冷冷一笑:“谁说我要直接去找他了?”
“你若是不找他,就等爹和大哥醒了,我们一块商议该怎么做。”
“我等不了,”钟窕打断钟宴的话,外头的天还是黑的,她已经往外走:“我必须先回去。”
钟宴钟寓伤的重,根本拦不住她,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三殿下,请您劝劝舍妹,她太冲动了。”
公子策还在拨那炭火,闻言唤道:“阿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