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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方暮渊，方家第三子。”
魔子挠了挠头，“你跟你爹爹长得好像。”
接着魔子看到了周围身穿喜服的男男女女们，脸上露出了幸福而骄傲的神色：“方三，我给魔族带来幸运了吗？他们是不是也因为我得到幸福了？”
方暮渊面露不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反倒是叶如蜜脱下了身上的喜服，随意地丢到了地上。
“没有，他们没有得到幸福。”叶如蜜语气平静，“如今魔族，已经不存在了。”
小魔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他从地上跳起来，发了疯似的在小溪边上的男女之间穿行，待发现那些男女大多意识混沌甚至只有空壳时，魔子快要崩溃了。
“不，不会是这样的，我明明已经启动了大阵护住最后的族人了。”
方暮渊走上前，为魔子收拢披风，将他抱住，按着他的肩膀道：“你能护住这么多人的神魂千年，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你要做的，是前往如今的修仙界，重回魔族。”
魔子回过神来：“这是哪里？”
“你父神所分割出来的石林秘境，若非在此处，你怕是早就被修仙者发现诛灭。”
魔子垂下头。
他一挥手，那些原本在一起缠绵的男女便开始茫茫然地离开。
小溪边上变得空空荡荡的。
“吾乃魔子姜升，多谢这位姑娘点醒我。”姜升双手抱拳，大拇指伸出来并在一起，朝着叶如蜜行了魔族的礼。
叶如蜜学着他的样子，回了礼。
这个手势，叶如蜜做得十分丝滑，像是刻在灵魂深处一般的记忆复苏了一般。
方暮渊摸了摸姜升几乎垂地的发丝：“最后那场战斗，你都做了什么？”
姜升显得有些局促，搓着手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吾启动了魔族的九死一生大阵，并将城中所有妇孺聚集在了一起。”
他身子抖了抖：“恰在那个时候，有上界之人对我们展开了攻击，大阵坚持了许久后不堪重负碎了，吾看到很多族人化为了光点，之前捡回来的柳妖化为大树护住了吾。”
“吾究竟，睡了多久？”
“说不准，但怕是已经睡了千年。”方暮渊漫不经心地说，他看着此处的幻境边缘在一点点的坍塌，下意识地抓紧了叶如蜜的手。
叶如蜜本想抽出来，但看到方暮渊另外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姜升，又觉得自己可能太自作多情了。
不过是避免分散罢了。
唯有姜升多瞅了方暮渊一眼，露出了了然于胸的神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