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鲜血顺着刀柄流了出来。
程膺发出无意识的一声闷哼，发青了脸色开始缓缓转白。
方暮渊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仍然是眉头紧锁地按压住程膺的胸口，恼怒道：“这等邪物，没想到会再度出现在修仙界之中。”
“这是什么？”
“人蛊粉。”方暮渊额上有汗珠顺着脸颊掉落，他用分出来的丝丝缕缕的灵气，精准地控住程膺的经脉。
叶如蜜取出腰间手帕，替方暮渊擦了擦汗。
这汗要是滴到师兄伤口处，那可不妙。
方暮渊却因为这般亲密的动作，神色松缓不少。
就连看着程膺那张脸，都顺眼了不少。
“这人蛊粉，有什么用？”叶如蜜继续问。
方暮渊收起了刚刚有些动荡的心思，沉声道：“简单来说，是引兽粉的一种，之所以被称为人蛊粉，乃是因为这种粉只能在人身上生效。”
“这种药粉会融进血脉之中，灵兽会闻见这人身上的味道，对他产生强烈的进食欲望。”
“因此会促进此人不断变强，但最终仍然会落在源源不断的灵兽口中。”
“接着，下药的人会对吃下沾染人蛊粉的灵兽展开捕捉，再食用该灵兽的血肉，增强灵力。”
叶如蜜眉心越拧越紧。
她咬着下唇，隔了一会儿才问：“那这人蛊粉，要怎么解？”
“需灵兽奶，待他吸收了灵兽奶之后，这药粉的味道便能化解，只是你师兄体内不止这一味毒，只能采用短暂放血的法子应急。”
灵兽奶？
这东西还真不好找。
灵兽界里面这些母兽，在产奶阶段，具有十足的攻击性。
叶如蜜突然把目光转向了白森。
不如派小白虎出去完成任务？
看完了白森，叶如蜜又晃了晃手臂上摆烂的乌鳞。
灵兽内部的事情，自然应该他们灵兽自己去解决。
白森跟乌鳞两只在叶如蜜的循循善诱和支招教学之下，不情不愿地顶着碗前去要奶了。
叶如蜜想起了自己身上那枚药神拓片。
秘境闯得多了，愈加认识到一个丹师的重要性。
叶如蜜趁着方暮渊暂时还不需要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之前得到的药材基础书籍，开始一页页翻阅。
方暮渊分心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既然你师兄不让你叫我师兄，那我也不好再叫你师妹，不如之后我们就叫彼此名字。”
“可以！”
叶如蜜爽快答应。
——
白森顶着碗行走在秘境山林之中，它急躁不安地左闻闻右嗅嗅，想要找到些许线索。
不一会儿它就闻到了母兽的味道。
它急速往前奔去，听到身后有蛇爬行的声音，不由得扭过头看着乌鳞：“兄弟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应该自己去找灵兽奶吗？”
乌鳞不耐烦地甩了几下耳朵：“跟我一族的可都没有什么奶，在我幼体期时候，也从未喝过什么奶。”
“实在是太惨了，闻者伤心。”白森顶着碗，根据闻到味道的来源，闯入了石林秘境一处大型的母兽聚集地。
白森和乌鳞的出现，着实把这些母兽吓得不轻。
有些人甚至不顾自己的尾巴已经暴露无遗，在围观二者时甩着尾巴竖着耳朵。
白森站起来，用毛茸茸的前爪托起头上的碗问：“请问，你们可以分给我们一点奶水吗？我们可以用灵药灵丹或者其他东西换的。”
乌鳞直起前驱，用爪子拿着碗抖了抖。
在场的诸多母兽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还是一只胆子比较大的吊梢眼花斑虎走上前来，嗅了嗅白森身上的味道：“你确实是我们一族的幼崽，既然你需要，那我们自然会帮你。”
白森听出了一丝的不同寻常，没有第一时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