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朝阳的曦光中,程博浪找到城墙上依靠着小憩的宁采臣:“你说
宁采臣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双眼,抽出箭壶中一根精钢箭矢,在地上刻画起来。
“我们兰庆洲,距离平湖行省的边境,只有五百里,这是大梁匪军必须要毁灭的存在。
要不然的话,我们这里就能成为天南军往前推进,最重要的一个后勤节点。
不过,大梁匪军的右路军,来执行焦土隔离带的部队应该人数不多,这两千多骑兵就已经是近半的机动力量了。
但是这支精锐骑兵并不能攻城,他们埋在城中的暗子,到现在都没有发难,那么就证明,应该都在昨天的城外部队。
剩下的肯定还会有细作,但已经不足以打开那堵死的城门,他们要想破城,就必须强攻城池。
兰庆城墙高逾五丈,要想攻城必须要有器械,还要有步兵执行蚁附攻城的任务。
按照时间上来看,三天之内,即使是骑兵步兵,想要赶过来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攻城器械之类的,他们至少要在七天之后才能攻城。
现在城中的守城战兵,都已经统计完毕了吗?一共有多少人?”
程博浪颔首道:“一共有三千多人,每一面城墙上分到的守军可不算多啊!”
“城中的粮草呢?”
“这倒是足够,一时半会都不会出现问题,民众家里的储备,也能够坚持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府库中的银钱都封存了吧?”
“嗯!我亲自安排的,粗略估计还有三十万两银子!”
宁采臣想了一会后,沉声道:“你去带人抄了那些出城浪战的官员府邸,将他们私藏的银子都弄出来,我中午有大用处!”
到了中午时分,宁采臣召集城中各个大户到城门下:“诸位!梁山匪军,说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那可是用在场的诸位家财和人头,中和城中平民的恐惧,城破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现在,是时候搏命了,我已经向外发出求援,最多半个月后,就有大军支援过来。
敌人至少要七天后才会有能力攻城,我们最多坚守八天的时间,就能解了这次破家灭族的危机了。
现在城中的战兵仅有不到四千人,守城人手不足,各家都是城中的大户人家,每家都出点人来,协助守城。”
听到宁采臣这么说,
大量的白银流到地上,让众人的呼吸一滞。
宁采臣环视众人,淡淡的说道:“我不让你们白白出人出力,上城墙披甲执刃守城战斗的,每人五十两白银。
协助守城的,每人十两白银,你们出多少人,我就能给多少钱,我这里有的是银子。”
从这大户中,宁采臣招募了超过两千人青壮。
又从民间的游侠中,宁采臣又召集了好几百人。
另外,还有几千民夫民妇,在城下负责做饭,负责制作一些守城器械。
在宁采臣的安排下,守城事项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但看似平静紧张的环境下,则是有着各种暗流涌动。
这天晚上,宁采臣准备回家取两件换洗的衣服,可是刚进入到街道中,两侧房屋门窗炸裂,射出十多根箭矢,直奔宁采臣的各处要害。
宁采臣舞动战枪,将箭矢纷纷打落,但仍有漏过的箭矢,将自己坐下的战马射倒在地。
宁采臣刚翻身下马,数道钩索就甩了过来。
尽管宁采臣挑飞了数根钩索,仍有数根钩索,将他手中的战枪钩飞出去。
紧接着,就有两个布满小钩子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