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吩咐的事情,我已悉数办妥。”
蛟龙风尘仆仆,似乎很是疲惫。
穆九倾不觉有些歉然,“蛟龙,最近你替我四处奔波,太辛苦了。”
“替主人办事,本是万死不辞。属下听闻,那江徐徐已经……”
“是,我已找人安葬了她,人死如灯灭,我和她的恩怨,也该到此为止了。”
蛟龙眉心微微一动,随后俯身,“主子终究心善。”
穆九倾望着烛火,眉毛微蹙。
“但是,我和林赋禅的恩怨,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结束。既然已经都打点妥当了,不如快刀斩乱麻。”
“是,属下这就去盯紧林赋禅母子的动静。”
江徐徐的死并没有掀起太大风浪,不过在这之后的十几天里,京城却迎来了史无前例的一场盛大的案件。
林赋禅从前状告穆九倾私吞军饷一案一度闹到三司会审,曾引起全城轰动,但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此后庆帝倒也看见了督察院呈交的奏章,也曾问过几句,但被刑部大理寺以误会一场为由,就这么不了了之的盖过去了。
事后,施玉琅交了一笔罚金,便万事大吉了。
虽然与鼎盛坊有染,以至于青松粮铺蒙上用不当收入经营的污点,但因为先前赈济灾民一事功过相抵,又因为朝廷上留着他们继续征集灾民,所以免了粮铺封店停业的惩罚。
一来一去倒是让穆九卿白赚在京城百姓心中的人气。
原以为这件事所有人都不会再提,穆九倾和林赋禅在众人眼中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如今成了一对怨侣,倒也让人唏嘘。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却没想到,竟是在不到一个月内穆九倾主动出击。
一张缜密的状纸递交到了刑部,
穆九倾一告林赋禅母子冒充朝廷命官亲属,
二告林赋禅私自贩卖先皇元帝御赐的将军府宅院地契。
三告林赋禅之母老林氏,当年下毒,暗害林守疆林老将军致其死亡。
桩桩件件,宗宗当诛。
偏偏林赋禅就是上一次状告穆九倾吞军饷之人。
这案子一旦受理两件案子便会,被所有人自动联系到一起,那起不合规矩的三司会审也会被质疑。
刑部侍郎许志泽,自从上一次没从穆九倾手里讨到任何好处后,便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了。
偏偏状纸就递到了他这。
他一想起穆九倾对他讲话时那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架势,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再一想跟穆九倾情同姐妹的那个施玉琅竟敢,众目睽睽之下掌掴勤王殿下,他觉得自己的头直接裂开了。
这案子他接不了。
许志泽来到刑部尚书面前,“下官想要告假两日。”
“哦,真是巧了,下官刚刚听说,兵部那边也收到了这样的文书。”
另有一名跟着许志泽的刑部员外郎一并附和道,
“说起来,下官听说大理寺少卿韦大人今日也告假了,说是头疼,许大人也是一个毛病?”
许志泽面上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骂那韦绍。
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断案不行,又没胆子,偏偏靠着父母的人脉,去了重要的大理寺。
压下心中咬牙切齿的冲动,许志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刚才确实有些头疼,不过这会儿好多了。”
同时,他心里暗道,穆九倾这女人是真疯!
林赋禅先前告他私吞军饷,最多也不过是坐几年牢,罚些钱便了事。
可她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