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不明辨不真切,她微微一凛,却再探不出任何气息来。
兴许只是错觉,然她却没了赏夜剪烛的兴致,关窗就寝去了。
风神斋数里开外,身着玄紫锦袍的男人高塔之上负手而立,晚风习习拂过衣角,透出一股高处不胜寒的气息。
魏宸淞面无表情,狭长的凤眸注视风神斋内的灯熄灭,轻轻握紧了拳头。
月光如练,照在他俊逸面容上,衬出几分阴冷。
一个老者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他身后。
“听说你近日将军府走的很近?”
这把嗓子似是受过伤,很沙哑,却又格外尖细,显然不是寻常男子。
魏宸淞并不惊讶,头也不回,只微微颔首以示行礼,“见过义父。”
老者冷笑,“九千岁心里倒是还记得我是你义父,咱家问你,那林老将军的儿子早已经是废子一枚,你跟这种人交往过甚,有什么好处?”
魏宸淞并不言语。
那老者又道,“你莫当咱家从位子上退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那林赋禅取了个美娇娘,让你惦记上了不是?”
“悍妇而已,算不得娇娘。”
“魏宸淞!”老者看他轻慢态度不禁动怒,掏出帕子不住咳嗽,锦帕很快染了血。
见状,魏宸淞神色微微收敛,“义父息怒。”
老者叹了口气道,“咱家在你身上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只希望你莫忘记自己的目的。女人这东西就是用来找个乐子的,玩玩便可,一旦投入感情那可是万劫不复。世事如棋,你若稍有不慎……”
“一子错,满盘输,我自有分寸。”
“但愿如此。哎……咱家知道你心里怨,但,终有一日,你会感激义父为你筹谋一切。”
“义父言重了,既然有您筹谋一切,我偶尔找点乐子,想来无伤大雅。”
“你!”
“宫中还有事,恕我辞行。”
魏宸淞屏退左右,眉间有不易觉察的郁郁之色。
夜虽已深,偌大的京城酒肆楚馆数不胜数,仍热闹非凡。唯他背负着万千秘密,独行于长夜,留下一个看似尊贵却孤独苍凉的背影。
……
翌日晨起,天阴沉沉的,有山雨欲来之势。
该是洗漱的时候,春月却迟迟没有进来,穆九倾正准备自己简单梳洗,却见春月慌慌张张跑进来。
“主子,不好了!奴婢刚刚去库房清点……您的嫁妆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