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穆九倾紧皱着眉,狐疑的看着魏宸淞,满腹疑惑。
魏宸淞半身慵懒的靠在椅子,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发现时却是这模样。”
她检查了几具尸体,皆没有任何收获,眸中透着兴许失望。
魏宸淞贵为九千岁,向来杀人不眨眼,没必要编造理由来迷惑自己。
可若不是魏宸淞,难道是林赋禅?
桃花林种种举动开始一一浮现,当时他故意喊住自己,怕也是怕魏宸淞察觉到端倪。
她手掌猛得握紧,只觉讽刺至极。
这个林赋禅就这么着急想置自己于死地,连一点耐性也没有。
没能得到线索的穆九倾转身便要离开,可原本还靠在椅子上的魏宸淞不知何时起身,整个人挡在她前面。
距离突然的靠近,让穆九倾陡然警惕,往后退了好几步。
烛火下,魏宸淞半眯着眸,朝她步步靠近,纤长的手指挑起她下巴,让穆九倾被迫与他对视。
“林夫人怕是忘了为何会在这?”
他嗓音低沉沙哑,另一只手拥她入怀,捏着下巴的手一路往下。
冰凉的触感抚上肌肤,穆九倾的身子禁不住颤栗。
他虽是在看自己,可目光平静死水,如看一种可有可无的物件。
游神间,她被人打横抱起又轻轻放在床榻,身上一凉,衣服被尽数褪去。
魏宸淞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下一秒,欺身而下。
她紧紧的护着小腹,整个人似卷进一个又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
等她再睁眼时,昨夜的魏宸淞已不知去向,空荡荡的屋中只剩她一人。
她翻身而起,快速穿好衣服,从魏宸淞屋内离开。
此时天还刚亮,一路并没有见到几个人影,正当她踏进自己院子的一瞬,却听到屋里传来极具愤怒的质问声。
抬眼看去,林赋禅带着江徐徐从她屋内出来。
林赋禅黑沉着脸,话语极为不善的质问道,“夫人为何一夜不归?”
江徐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往林赋禅身边凑了凑,“少夫人,昨夜我发现您屋中一晚都没动静,以为您是出了什么事便来寻你。”
她捂着胸口,忧心忡忡道,“奴婢也是担心您的安全才将此事告诉林将军。”
林赋禅见江徐徐在穆九倾面前委曲求全,心疼不已,“此事不怪任何人。”
看着他们二人含情脉脉,穆九倾心中作呕,却不屑于当场揭发。
她眸中带着寒意,冷冷的扫向江徐徐,“我可有说你透露的?”
江徐徐面色瞬间惨白,林赋禅下意识将江徐徐护在身后,目光冷厉起来。
“你昨夜到底去了哪?”
“调查凶手去了。”
穆九倾平静说着,不动声色观察着林赋禅的反应,“那些杀手害夫君受伤,我怎能坐视不管。”
“夫君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放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人。”
林赋禅神情一滞,面上看似平静,可内心慌的不行,忙露出体贴之态。
“是我错怪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他目光极具温柔,想上前拉住穆九倾,却被穆九倾巧妙躲开。
林赋禅略显尴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昨日刺客一事虽是凶险,可我受的也只是小伤,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了。”
看着眼前嘘寒问暖的林赋禅,穆九倾只觉恶心至极,对于刺杀的主谋也彻底确定。
她低垂下眸,看似将林赋禅的话听了进去。
“我有些累了,江徐徐你好好照顾夫君,我先回屋休息。”
穆九倾特意瞥了眼江徐徐,语气加重了些。
眼下她已然知道刺杀的主谋,与林赋禅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留下这些话后便大步进了屋,传来拍的一声用力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