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毒仙看起来比现在稍微年轻些,也不像这般嬉皮笑脸。某日,他就像个从蓬莱异世走来的仙人一样,带着一身神奇的技法出现在西南王府的后山中。
而他年少懵懂,好奇心又强,很快便被他吸引,并收为坐下弟子。在毒仙的教导下,他的武功进步神速,对各种奇闻奇事的了解也让人刮目相看,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就让西南王对他刮目相看。
但让人奇怪的是,毒仙却拒绝了西南王的邀请,并在卫铮的功夫略有小成之际毅然离开,从此一年不见踪影。
待卫铮再见到他时,已经是翌年的秋天。虽然才隔了一年不见,但他显明觉得师父头上的白发多了,人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慈爱和睦,但给人的距离感却很明显。
他并不笨,小心翼翼守着那段距离不敢逾越,就怕师父再度消失。
这次师父与他一起呆了一个多月,教了他不少新功夫和内功心法,又对他讲了很多天南海北的趣事。
卫铮觉得,自己长大以后喜欢在外游历的习惯,与毒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心里想着,他不禁又低头朝躺在车上的毒仙看了一眼,提醒道:“师父,还是等回王府后才睡吧,车上凉,你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冻。”
听得这话,躺在毛毡上的老人扬起唇角一笑,闭着眼睛道:“放心吧,我老头子还不到死的时候呢,总不得在西南冻死的。”
日暮时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西面城门而入,穿过禅城繁华的大街,不一会儿就到了西南王府的后门。
卫铮带着毒仙穿门而入,吩咐人带他去洗漱休息后,便径自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刚走进小院,一名亲卫突然迎面走来,朝他拱手道:“小王爷,方才暗卫突然收到飞鸽传书,是从京城来的。”
卫铮听得神色一动,道:“信呢?”
那亲卫立时从袖中取出一卷卷得极小的纸团递到他面前,便垂手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卫铮将信打开一看,发现这封信乃出自大理寺少卿肖常修之手。此人一看便知与赫连钦交情颇深,将西北目前的形势道得句句分明,最后还同京城联系起来,断言若无外力支援,不出一个月京城必会大乱,请他将情况与西南道明,分明形势伸出援手。
卫铮看得暗暗皱眉,又知此事绝对非同小可,便不动声色地朝那亲卫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将亲卫支走,卫铮回到书房处理了一下西南王交给他的公务,便又出了园子,朝毒仙所居的小院走去。
毒仙乃世外之人,既不喜有外人在他的处住晃荡,也不喜看人脸色,所以卫铮便将王府后的一个别院收拾出来,供他歇息。
一只脚刚踏进院门,卫铮便听到那个不合群的老家伙又在发脾气:“我那衣裳呢?你们拿到哪儿去了?要是不见了的话,我就放毒蝎子来咬你们?”
“啊——”
一干婢女吓得到处乱窜,尖叫声差点把屋顶都掀翻了。
卫铮笑着摇摇头,边往里走边道:“师父,你就别吓唬她们了?是我让她们把你那衣裳拿去洗洗的,你也不闻闻,那衣裳上都有酸臭味了,不洗能穿么?”
毒仙吹胡子瞪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怒道:“你以为我老头子像你一样,喜欢整日泡在脂粉堆里?酸臭味那才是男人该有的味道,没得跟你似的,一身脂粉气,简直有辱我毒仙的威名!”
卫铮笑得很是无奈,朝那些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婢女使了个眼色,这才走到院中的桌边落座。
婢女们被吓得花枝乱颤,心里实在不明白,堂堂西南小王爷,为何要拜这种乞丐一般的人为师。
听说前几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