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想出了神,连秦珂替赵云翔解完沙布,又给他另开一剂养伤的药方,准备送他们离开都未发觉。
“赵大人?赵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赵云翔连叫了他两声,见他依然未应,便忍不住拿手在赵毅面前晃了晃。
赵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神疑惑地看向他道:“赵兄,怎么了?”
赵云翔一笑,抬起自己壮实的胳膊挥了挥,极满意地道:“你看,赫连夫人已经替我验过伤了,说再喝两剂药修养几天,我便又可以拿枪了。”
听到他得意的话,赵毅这才跟着扬起唇角,拱手道:“那真是恭喜赵兄了。”
与赵云翔相处多日,他已然知道这条右臂对赵云翔来说有多重要,之前重伤未愈之时,还天天瞅着自己的胳膊愁眉苦脸,这下终于肯笑了。
赵云翔心头的阴霾散开,整个人神清气爽,豪气地一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陪我到集市上喝个痛快吧,他娘的,这个月为了这条胳膊,我愣是没喝几两酒。”
看他如此高兴,赵毅立刻点点头:“好,那待会儿我们就不醉不归。”
同他说完话,赵毅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秦珂,有些欲言又止。
秦珂亦为赵云翔的康复感到欣喜,直到触到赵毅的目光,才将目光转向他,含笑道:“赵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匈奴单于写给宣景帝的信,除御史之外的人是不能看的,算得上一件机密,所以赵毅并不方便当着外人讲出来,只斟酌了下才道:“不知西北平定之后,赫连夫人有何打算?”
秦珂愣了下,理所当然地道:“秦珂自然是随将军一起回京城,澈儿还在国公府等着我们回去呢。”
听到她温馨的话,赵毅点头笑了笑,但眼神中却掠过一丝担忧。
只怕到时,事情就没有这般简单了!
三人走出医用帐篷,穿过营中空地,一起朝辕门外走去。
走到半途,便听一阵马蹄声从远处轰轰而来,越逼越近,在辕门外的大路上扬起一阵滚滚烟尘。秦珂好奇地朝那些冲在烟尘中的人看去,却见那些马上坐的都是匈奴人,而那位对她抱有敌意的匈奴公主赫然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