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艰险,但对秦珂亦是一个考验。
这是她头一回骑马走如此远的路程,不出两日便被颠簸得全身酸痛。毒仙见她整日眉头紧锁,坐在马上时有龇牙咧嘴,却愣不说想停下来歇歇的话,心里便对她多了几分看重。
直到了十日后,两人沿途便开始遇到陆续从西北逃过来的难民,男女老少个个都是衣衫褴褛,满脸愁容。
秦珂看到落单的妇孺,也会偶伸援手。但凭她一人实在无法救济如此多的灾民,待到银两和所带的干粮分得差不多后,也只能作罢。
“难民如此之多,看来西北的战况定比朝中收到的消息要严重得多,不知将军他现在如何了?”
听到秦珂忧心忡忡的话,毒仙从马上侧目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放心,赫连家的男儿都是铁血汉子,就算城破了,只要人还在,少将军也定会带兵战斗到最后。”
秦珂不由诧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往日在国公府时,毒仙不是极不待见赫连钦么,怎么到了此时,竟替他说起话来?!
心中诧异,她却不及多想,一抹愁容才在脸上散去,便又压向眉梢,一刻也不得放松。
又这般坚持走了五日,他们终于到达了辽城境内。
昔日人群熙攘繁华一时的边关小城,如今已在战火下变得一片萧条,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即便有人出现,也都是低头疾走,不朝旁边多看一眼。
秦珂和毒仙刚刚进城,就看到一队手执长矛的官兵从另一头走过来。他们的着装与西南军有所不同,显然不是赫连钦的人马。
只见这队官兵走到街上后,便将从附近路过的百姓一一抓过来询问,态度恶劣,语言蛮横,好似在审问犯人一般。
毒仙一看,便立刻勒缰停了下来,而后拉着秦珂马一起隐入巷中。
“照此情况,我看我们很难见到将军,只怕连将军的具体位置都未找到,便要被他们当成奸细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