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风几乎将他一脚踩死!”
瞧着他愤然的神色,秦珂能想象当时情况有多紧急,不禁转头朝被士卒放在台阶上的老人家看了一眼。
那是个身材极瘦小的老者,须发皆白,面色苍白中泛着青灰,似乎病得颇严重。
秦珂眉头一皱,走过去蹲下身替他把了把脉,脸色立时变得更凝重,连忙转身朝人命令道:“快将他抬到屋中去躺好,可仔细些,别让他伤着了。”
看她竟打算将人留下来,赫连钦顿时有些不满意:“阿珂这是何意?莫非那老头儿真快要死了?”
秦珂刮他一眼:“又胡说了。那老人家病得很重,脉象虚滑无力,面色白里透青,大约是病倒了才倒在你马前的。”
赫连钦一脸厌恶:“你的意思是要将他留在府中?”
秦珂点点头。
赫连钦却老大不高兴,他可不是日行一善的主儿,再说这老头儿来得着实蹊跷,就如同当初他在大弥山碰到秦珂一样,总怀疑是有人故意派到他身边的奸细。
看他转着眼睛思忖的模样,秦珂便猜出他的心思,劝道:“将军不必多虑,我既将他留下来,肯定会叫人好好看着,待他病一好,便将他送出府去。”
她既这样说了,那赫连钦也没法子,只得勉强点头:“那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单独接近他。”
夫妻二人商量好,秦珂亦不敢耽误,带了朱红依绿一起去房间替那老人仔细望闻问切了一番,只是左思右想,依旧断不出他到底是何病症。
真是奇哉怪也!
她前世行医二十余年,也遇到过几桩疑难杂症,却未碰到像木兰和这老者这样的病症。莫非她这国公府近日有瘟神降临,把那些不好的瘟病都带来了?
秦珂一边蹙眉暗想一边低头拿起那老人的手看了看。但见他指缝和掌纹里满是污垢,指甲干燥开裂,一个个又尖又黑,五指也干瘦如柴,形同鸡爪,确实同寻常百姓的手有些差异。
她兀自凝眉沉思,未发现躺在床上的老人突然睁开一只眼睛朝她看了看,见秦珂抬头,又连忙将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