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卫铮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王就不耽误夫人了,还望夫人早日寻到解药,这样赫连将军也能早些康复了。”
秦珂还礼道谢,站在原地目送卫铮带着身后下人走远,这才蹙了蹙眉。
朱红将两人的谈话从头听到尾,得知秦珂近日连连在外奔波皆是同赫连钦有关,立时皱着眉朝她道:“少夫人,将军真的中了毒么?为何不曾听大夫说起?”
秦珂用眼角扫了她一眼,提醒道:“此事不可对外声张,方才的事情你也不准对任何人讲,知道么?”
朱红顿时神色一凛,忙点头道:“是,奴婢明白了。”
接着朝前看了一眼,问道:“少夫人,那我们还要去前面看么?”
秦珂轻轻一笑:“去,怎的不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消失在前面小巷中的卫铮和仆从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暗处看着她们。
“小王爷,她们去敲门了。”
卫铮眯起眼睛朝远处站在小院前的秦珂和朱红看着,桃花眼中虽有笑意,却并不似方才那般热切。
“放心,没有信物他们是找不到毒仙的。”
言罢,转头干脆地朝巷外走去了。
秦珂和朱红站在小院前叫了好半晌,终于看到一个端着簸箕的老妇从屋里走出来,望着她们疑惑地问道:“两位姑娘,你们找谁?”
秦珂立时朝她一笑,温声道:“大娘,我想问问方才进来的那位公子可还在里面,能让我们见见他么?”
她一句话连敲带诈,目的不在骗人,而是想确定住在里面的人到底是否与卫铮有关。
那家妇闻言一笑,态度恭维地道:“姑娘是说卫公子啊,他早就离开了啊,你们是他的朋友么?”
秦珂愣了下,立刻道:“大娘说笑了,我们同卫公子只不过几面之缘,实在当不得朋友二字,只是听说附近住着一位毒仙老前辈,不知他可在屋中?”
妇人面露迷茫:“什么毒仙?老妇我可从来未听说过?”
秦珂朝她脸上看了一瞬,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窗台上放着一个药杵,眸光这才闪了闪。
“大娘既不知毒仙,可知这附近有什么擅长药理之人?我家中近日有人生病,民妇才特意到此寻医,若是大娘知道,还请告知。”
老妇脸上依旧一副迷茫不解,寻思片刻便笃定道:“姑娘是否找错了地方,这如意巷里住的尽是些贫苦人家,哪来的什么大夫,姑娘还是去街上医馆问问吧,可别耽误了家人的病情。”
听得这话,秦珂立时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福身向妇人道了谢后,便目送她进屋去了。
世人皆说医毒不分家,若是这屋中未住精通药理之人,窗台上的药杵又从何来?
待两人转身往回走,朱红便露出满脸愁容,道:“少夫人,这可如何是好?毒仙未找到,那要如何替少将军解毒?”
秦珂笑了笑,脚步不停,言语却轻快:“谁说毒仙未找到,他不就在此处么?”
朱红大惑不解:“可是方才那妇人明明说,这附近无人精通药理啊!”
秦珂未再答话,只在心中暗自思量一番,打算从卫铮身上着手。
这毒仙一看就不是个好亲近的,她同朱红在门外站了那般久,却未听到屋里有一丝动静,且那妇人嘴又紧得很,若不是她眼尖看到了窗台上的药杵,只怕今日就要无功而返了。
两人在外耽误了一上午,直到午时将近才回到国公府。待秦珂饶过园子回到后园小院,暗卫早已将她今日在外的一举一动统统报告给了赫连钦。
听说秦珂今日在外面遇到了卫铮,还同他聊了不少话,这可打翻了赫连钦的醋坛子,眉头皱得死紧,再也坐不住了。
秦珂从外面进来,刚好与他在院外的小路上碰着,见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