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这……”
周子明想了片刻,蹙眉坚持道:“请少夫人不要为难属下。将军当着你的面进入密室,却未让你进去,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若我此时将门打开放你进去,不是违背了他的意愿?”
秦珂一声冷笑,目光淡淡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不屑道:“想不到堂堂西南军副将,竟也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你可曾想过,将军为何毒发一次近过一次,如此频繁毒发表示什么,你应当不会不知道吧!”
周子明被她说得愣了下,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但依旧没有妥协。
秦珂又继续道:“他之前同我说过,他体内之毒若是频频发作,就说明他离油净灯枯之时不远,亦可能随时暴毙而亡,如今他处在生死关头,你我却因为害怕将他独自关在密室内,若是他有意外,你明日该如何向西南数万将士们解释,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老国公和国公夫人交待?”
一声声质问入耳,将周子明原本坚定的心防震得七零八落。
上回在西南,他之所以答应带秦珂去见密室见将军,是因为知道那时将军毒发的时间已过。而此刻,他建议将将军单独关在密室中,也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将军曾慎重向他交待过,绝不能在毒发时让任何人靠近他。
然,诚如他所想,将军往日毒发,都是由他和赵大强送进密室中困起来解决的。可现在他体内的奇毒频频发作,此次与上次的发作时间只隔了不到三个月,若真像秦珂说的那样……
略一细想,周子明瞬间浑身发冷,连头皮都绷紧了。
“少夫人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像秦珂一样关心赫连钦的生死,除了赫连湘怡之外便只有周子明。
他同赫连钦幼年相识,沙场并肩,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除了刚到西南那两年,他在老国公身边学习做副将的本领,这些年都从来不曾离开过赫连钦身边。
血脉亲情,兄弟之情,战友之情,构成了他和赫连钦之间剪不断的羁绊。所以无论赫连钦是何种身份地位,他都注定是他的战友与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