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钦对他有些排斥,似乎并不如前世那般待他好。
下山的行程有些缓慢,赫连钦为了安全考虑,特意让人多歇了两次,等回到国公府时已近日暮。
接下来两日,京中突降大雪。人站在楼阁上举目四望,只见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不少树枝都被压断了,街道上行人举步维艰,直到年初六后才放睛。
天寒地冻,无处可去,赫连钦便拉着秦珂在屋中手谈。
赫连钦的棋路疾,同他的人一般,来去如风杀伐果断,一旦意动,顷刻间便可叫人全盘皆输。
不过秦珂也不是软柿子。她前世独熬流年二十载,每逢深夜难以入眠,便是靠了手谈挨过去的。
两人连下了十盘,各有输赢,这使得赫连钦很是好奇,眼神止不住地往秦珂身上瞄。
在西南军中,他的手谈算是一绝,从来没人在他手底下赢过一盘旗的,没想到秦珂区区十七岁,竟能在他手下赢三盘,莫不是她平日都将自己那些手段藏着,不轻易显露?
这边秦珂手心则已经冒了一层细汗。
赫连钦此人真是个怪物!她比他整整多活了二十余载,且经年与棋为伴,在他手底下竟如此难以取胜。
思及此,奏珂不禁有些气馁,又输一盘后便撅嘴道:“不下了,你这般厉害竟也不让我一二子,实在没有风度。”
赫连钦禁不住发笑:“你已经很厉害了,在军中可从来没人赢过我的,这辈子能赢我棋的,除了我父亲之外你是第一人。”
秦珂这才露出喜色,扬起嘴角道:“当真如此?”
赫连钦点点头,而后拍拍屁股站起来道:“外面雪已经停了,不如我们去园园走走,一直闷在屋中可不好。”
秦珂也是想出去的,可外面的雪一直不停,她亦不好让下人们冒雪清道。
两人到屋外时,院中已经被人清出一条路来。远处园中亦有不少下人在铲雪清道,好让主子们走得更顺利些。
赫连钦牵着秦珂的手顺着小路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园中。前几日插的几树梅花还在,虽然凋零了一些,却还有几分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