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微颤抖,浑身异样的感觉虽然有所缓解,但脑海中还是不受控制想着秦珂。
他羞愧又心虚,想到他堂堂西南军统帅,竟被这市井宵小所用的迷药所控制,便心生耻辱。又想到自己在毒药的控制下,在脑海中那般想着秦珂,便觉得像是亵渎她一般。
但他就是忍不住,就算闭上眼睛清空思绪,拿出平时练功时的坚韧与定力来,秦珂从池浴中出浴的画面还是生根一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正当他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时,突然听到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将军,你是否好些了?”
听到秦珂的声音,赫连钦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潦草地将衣裳理好站起来,只是一掀被子,看见衣裳上的狼籍之后,赫连钦这才黑了脸。
一会儿若是被秦珂发现,他要如何解释?
于是他只得摸摸鼻子走到门口,也不敢全门全部拉开,只从门缝里探出头,讨好地向秦珂道:“阿珂,能不能叫人送些水过来,我方才出了不少汗,这衣裳穿着不太舒服。”
秦珂立时会意,见赫连钦情况恢复不少,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我这便让人将水从侧门抬进去,衣裳大约只能暂时借我父亲的了。”
赫连钦虽有些嫌弃,却也别无选择,遂点了点头。
听了秦珂的吩咐,小翠和府中的下人们依言而行,不到一会儿就将一切准备好了。
沐浴更衣后,赫连钦神清气爽,浑身狼狈的模样一去不再,穿好衣裳走出屏风,就见秦珂站在屋门口,似乎正在等他。
赫连钦眼中立时掠过几分欣喜,声音轻快地朝她叫道:“阿珂!”
秦珂没有发现他方才在她闺房里干的羞耻事,实在太好了!
坦而言之,他心中的想法其实有些矛盾,既不想让秦珂发现他做过的事,又希望她通过自己的举止瞥见一丝端倪。
他们本是夫妻,做再私密的事情都是可以坦诚相对的。而且他的心愿向来只有一个,就是想让秦珂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一人。
想着,赫连钦看秦珂的眼睛不由又添了几分别有用心,试探地问道:“阿珂,方才在房间里……”
秦珂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是在在意之前他中迷情散后的举动,立时劝解道:“方才的事本不是将军有意而为,乃是毒药所致,秦珂明白的,所以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赫连钦:“……”
你就放点在心上吧!我都是有意的!
边想边眼巴巴地看着她,表情很有几分失望。
看着赫连钦有些郁闷的表情,在不远处候着的小翠不禁有些同情地朝他看了一眼,以为他在同秦珂吵架。她家姑娘往日在闺中的时候便有些任性,现下看来,嫁人之后似乎也没有改呢!
两人说完话,秦珂使了下人来替赫连钦束发,秦珂则在小翠的服侍下坐在院中的桃树下边晒太阳喝茶边等他。
“姑娘今日回家怎么不带琼儿,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小翠到底是从她小用到大的丫头,知道心疼她。
听到这话,秦珂不由笑了笑,温声道:“国公府有些琐事,我让她留下替我看着了,再说这边不是有你们在么!”
小翠帮她添了一回茶,笑道:“姑娘可别再在护着她了,这园子里的人都知道,琼儿惯是喜欢偷懒,虽说这也是被姑娘惯的,但这大冷的天,姑娘身边确实缺不得人伺候。”
秦珂笑笑,正要接着解释,却见院外园中的小径上突然走来一行人,看样子像是王氏屋里的。
她立时收了心思,站起来迎上去道:“沁雪姐姐,你怎么来了?”
见是王氏院里的大丫头,小翠也不敢怠慢,连忙低头敛目,恭谨地退到边上去。
沁雪到秦珂面前笑着行了礼,笑着说:“夫人午觉起来,知道